“您好,请问您找哪位?”秦肆抽起话筒用普通话问对方。
对方愣了一下,用桂柳话结结巴巴地问秦肆:“我……我找秦肆……他……他在宿舍吗?”
秦肆顿时愣住了!
“我是秦肆的妈妈,他在宿舍里吗?”对方语气有些急切起来,以致桂柳话也说得不大伶俐了。
“妈,是我,我是肆儿!”秦肆急忙回应,没说普通话,也没有说桂柳话,而是地地道道的家乡方言。
电话另一头的秦母仿佛松了口气。电话这头的秦肆却是泪流满面。时隔二十一年,再次听到母亲的声音,刚开始时秦肆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后欣喜若狂。因为前世2006年夏天母亲猝然病逝,秦肆当时正在深圳勤工俭学,未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成了秦肆心里永恒的遗憾。
这下好了,以后还能见到母亲,对于秦肆来说,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秦肆握着话筒疯狂呼嚎:“老天爷,谢谢你了!”在洗漱间刷牙的范少华被吓得牙刷都掉到了地上。
“你小子接电话就接电话呗,鬼哭狼嚎做啥!”范少华从洗漱间探出头来叱责秦肆。
秦母同样也被吓了一跳,很是担忧地问秦肆:“肆儿,你没什么事吧?”
“妈,我没什么,都好着呢,刚刚是因为突然听到你的声音,高兴得过了头!”秦肆轻声细语安慰母亲。
“嗯,听到你一切安好,我放心了!”秦母顿了顿,缓缓地对秦肆说:“肆儿,我前些天拿了些鸡仔去集市上卖,得了些钱。今儿中午我和邻居你赵婶去她亲戚家打了二十多个月饼,不知道怎样才能把月饼寄给你吃……”
纵然秦肆曾经也步入过中年,仍被母亲的话感动得潸然泪下。
“妈,你不用给我寄月饼,我国庆节时会回一趟家,看你和爸!”秦肆说着,说着,眼里又充满了泪水。
“那好,我们等你回来。夜深了,你好好休息!”秦母说完最后一句“啪”地挂断电话。
秦肆怔怔地握着话筒,一动不动。
范少华从洗漱间出来,推了秦肆一把,皱着眉头说:“阿肆你咋了?接个电话,居然哭得稀里哗啦,一点都不像个爷们!”
“你不懂!”秦肆摇摇头,轻轻地将话筒放回原处,就进卫生间洗澡。
过了十多分钟,秦肆躺到床上,范少华已经打呼噜,一声长,一声短,挺有节奏感的。
秦肆随手把灯关掉,在黑暗中小声地哼孩提时母亲哄他入睡经常哼的一首儿歌,“八月十五月儿明呀/爷爷为我打月饼呀/月饼圆圆甜又香啊/一块月饼一片心啊/爷爷是个老红军啊/爷爷待我亲又亲啊/我为爷爷唱歌谣啊/献给爷爷一片心啊……”
凌晨两点多钟,其他几个室友上网回来了,争先恐后地抢着洗澡,弄得宿舍“乒乒乓乓”响个不停。
所有人都躺到床上了,宿舍依旧没有安静下来。
董尚武等人从篮球明星聊到足球明星,最后竟然聊到学校里的女生。
“我觉得英语班的许丽丽最漂亮!”王立杰说。
洪承志大声反驳:“许丽丽没有幼师班的胡艳萍那么好看!”
“胡艳萍的身材不怎么好,还是许丽丽比较耐看!”董尚武开口支持王立杰。
刘建国摇着头说:“许丽丽确实很漂亮,可惜身材没有机电系的万春梅那么好,万春梅前凸后翘,绝对是模特式的身材!”
“把许丽丽的头砍下来,接到万春梅的脖子上,那就完美了!”陈豪语出惊人。
秦肆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实在是陈豪说得太有趣了。
陈豪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英明神武,转头问秦肆:“文艺委员,我刚刚说的没错吧?”
“你们聊,我听着就行了!”秦肆淡淡一笑,不参与陈豪他们讨论的话题。
如是不知疲倦似的,董尚武等人越聊越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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