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前来送膳的人换成了雪重子自幼相伴在侧的书童,还是云开喜欢的菜肴和一瓶甘甜的上佳果酿。
云开看着菜肴可口的一一摆上桌,倒也不急着要问上什么,只是喝了半壶之后,一双眼定定瞧着比自己大了半个人高的书童。
书童压不住她这般观看,便压低了头,不敢轻易出声。
“怎么,我不问,你是打算等过了年还是过了这个月才开口。”
书童在整个雪宫里,地位崇高,人人见着低头都得恭敬喊一声:雪公子。
名字倒是无从知晓。
对方呆憨的样子,云开能吐糟他多久就多久。
雪公子这时候也见着忽悠不过去了,“我家公子最近在培育雪莲,姑娘的要求,公子他记着,只是雪莲稀少,弥足珍贵,还望姑娘切莫拿这个开玩笑。”
云开慢慢悠悠的回着:“不急,我等着他,无论何时,我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今日菜色不错,趁着我还在雪宫,可得多吃几回。”
雪公子顿时双眼迷惑着看着云开:“姑娘,这是要走了?”
云开看了看外头的漫雪,“这场雪下的太久了,久到我都忘了,应该是做什么了,不知足的人永远是不知足的。”
云开眼底有着散不去的阴凉。
执刃本身不必要到这个结局,只可惜了,身边的人个个都有不满的一颗心。
“我现在挺空闲,回去告诉你家公子,改日来手谈一局,看看我的棋艺可是进步了。”
雪公子将空盘的碟碗一一装上带走了。
外面的风雪似乎下的更大了。
……
女院。
云为衫好不容易搭上了宫子羽,俩人初见时便印象深刻,宫子羽对她上心又体贴备至,素闻那位在角宫的女子和她是青梅竹马,却未曾出现一回,再三再四的见面之后,宫子羽对她已经拨动心弦,早已动情。
云为衫这才借机问出口:“羽公子,据说当日哪位姑娘受了惊吓,不知现下如何了,之前碍着身边的人太多也不便相问,如今在这林道上,只有你我二人,可否让我知晓,也好安心一些。”
宫之羽温柔的脸上霎时有些小小的惊诧:“好端端的怎么问起她来了,如今想解除她的软禁怕是不易,我父亲如今已经不在,我曾下过令,可惜,后山三位长老反对极深,一时半会怕是很难见她一面。”
聪慧如云为衫,一下子就猜到了要点上。
“羽公子,我想,先执刃对她并未有什么责罚之切,在我看来更像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我来宫门日子不长,但也知道顶撞执刃,宫规上惩戒极严,但仅仅是软禁了她。”
宫子羽顿时回神看向云为衫,他从未想过这个方面的发展。
“你的意思是说,父亲有意的?”
宫子羽想起来,儿时父亲也被云开顶撞过不知多少回,从未深究过。
但偏偏在待选新娘的前几日就将云开软禁在后山。
“不管怎么样,她的身子虚弱,怎可长居后山,后山常年冬雪覆盖,寒意遍地,她这身子怎么吃的消。”
“待我闯过三狱试炼,第一要事就是放她离开后山。”
云为衫默默的陪着宫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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