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北磐之帝陷入了深深的梦境当中,他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那时候他还是先汗的庶子,兄弟众多之中唯有他是最不起眼最没有存在感的人,当时的长公主已到了出阁的年纪,北磐的天下好儿郎都踏破了门槛,各个三黄旗下适龄的男子都挣相的要同她永结同好。
但她唯独选中了那人。
外姓子的后代。
当年安梧之战中,流落到了北磐的一批男奴。
明明是身份低贱的奴役。
却得了长公主的眼缘,就此扶摇直上,摇身一变成了北磐长公主的驸马。
他不甘不愿自己的一直以来,放在心上的公主和这种人过一生。
想尽了一切的法子,用尽了这辈子最唾弃的阴谋诡计。
让长公主的驸马陷于漩涡,从此声明尽毁,扣上了敌国暗探叛国之罪。
他亲自去了牢中,笑意扬扬的说出了一切。
“她本就是天上高洁不可得的皎皎孤月,你这摊子的烂泥你也配……”
“本世子告诉你,这辈子你别想了哈哈哈。”
“本世子权势滔天,你这下贱之奴的命就和蝼蚁一般,轻易就能碾碎。”
他当时并不知道长公主就在一墙之隔的隔壁牢间,轻易的就得知一切的真相。
任沐看着可汗满头大汗的模样更是好奇。
“这得是什么样的梦才让他如此留恋不出来啊。”
任沐已经能扎的穴位都扎过了,作用是有了,疼痛也加剧了,可人就是不醒来。
头一次任沐对自己的所学有了几分尤疑和动摇。
“当年我当年没学到家……”
“还是这毒太厉害了,超出了常理……”
可汗见证自己的心尖上的公主嫁给了自己的兄长,并且不日登基为帝。
他恨,他不平。
明明这个机会几乎是他的……人是他的……这位置也该是他的……
那个男奴被遣散出了北磐,指不定死在了沙野荒外,只要自己好生照顾必能夺得她的芳心。
没想到……
她倒是成了皇后……
都是贪图权势的女人……她……也不例外,明明是一整个部落高傲明艳的长公主……
“你这个贱妇……我不会放过你的……”
任沐一听这话,心里的无名火又染了起来,便拿起针来毫不留情的扎了下去,最痛的穴道。
兴许是扎针的效果一直紧紧闭着眼的可汗终于瞪圆了双眼……即刻间就怒极喝道:“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任沐果断的给了他俩巴掌。
“说话要注意一些……本公主是北磐的公主,你虽是北磐的皇帝,但按规矩没有我的首肯你顶多是个代帝之职……”
“再则,本公主不管你见了什么,知道了什么,又或者做了什么,现在即刻下令退回北磐,并且写下盟约书。”
“那么,便不计较了。”
可汗隐约间仿佛见到了当年长公主的风姿,也是这般雷厉之行,但……还不是被……
他思及此便顿默了声。
“你还未出阁,并不能接管……暗卫营……自先立下的规矩,你怕是不知详情吧。”
“暗卫营的人看来也没有告诉你这个规矩。”
“没有后代,暗卫营就断了传承,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一点就不知呢。”
任沐一点也不慌张,只是凉凉的瞧着他。
“可汗……你现在不疼了是吗,那我可拔针了。”
针一一拔出的瞬间,可汗惨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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