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鹫儿可算是见到你了。”
李同光闪烁着湿润的泪光,眼底的绯红也变得血腥了几分。
无人知道他这些年,怎么过来的,靠的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坚持和信念。
对于他自己的抱负和对师父曾经许偌的种种。
任如意明媚皓齿,一字一句的道:“我不是你师父,菓子和我都是大梧子民,想来便是认错了人。”
“我是大梧湖阳群主。”
李同光看着对方一点都不认自己的样子,完全一模一样的脸,却眼里都是陌生。
侧边站着的任沐也不耐烦的上前隔绝了俩人之间的暧昧气氛,“若无要事,请回。”
李同光的理智一点点的回笼,这才坚定了神色:“真是失态了,初见俩位姑娘,俩位和我自幼相伴的师父和师妹,实在神似,这才冒犯了。”
“今日,看样子不便商议要事,改日,再登门拜访。”
李同光微微低了低头,转身便走的飞快,几乎心口的异样都快满溢出来了。
翻身上马的他,捂着自己的心口,那是再熟悉不过的心跳的瞬间。
“我是不会放弃的,任你们说不是就不是,岂不是太小瞧我了。”
马蹄声鸣起,人已离远。
六道堂的侍卫便将人已经走远离开的方向大致汇报给了宁远舟。
宁远舟当场隐忍不发也是为了如意和任沐。
毕竟渊源颇深。
如今看来,这位李同光便是鹫儿。
如意的弟子。
也是任沐的……师弟还是师兄呢?
“看样子,他对二人的情谊和情感倒是不一般。”
宁远舟还没有去见任如意和任沐询问这些,任沐反而第一时间找到了他。
屋檐下细雨绵绵。
任沐缓声:“阿姐这一生过得苦,你们既然彼此有意,那就请你好好的对她,信任二字看起来容易,做起来不容易。”
“至于其他的,还是那句话,信任最重要。”
“不要管旁人什么闲言碎语,闲话都是越传越离谱的,越编越夸张的。”
宁远舟摆着脸,侧颜有些微冷:“这些,我不会不知,你这次找来我,不是为了说这些而已吧。”
任沐压了压嗓子:“是为鹫儿,他现在这个样子倒是我没想到的,执念如影,对他来说不是一个好事。”
“执念若成魔,这辈子他都不会安生的。”
“我想做个局,早点绝了他那些念头。”
“自然需要帮手,宁哥,你怎么看?”
宁远舟意外的撇了她一眼,问:“你想怎么做?”
任沐垂低着脸,久久后,沙哑的声音传来:我想让你帮我想想,我和阿姐,到底谁死比较符合安国国势。”
“我与安帝来说,是悬着心头的一把刀。”
“阿姐就是她手中的刀,但是这把刀不忠于他,所以,他弃了她。”
“我在安国多年,极少参与执行任务,我的存在就是他为了更重要的一件事要去做。”
“但是安帝也没想到我这个人性子这么诡辩。”
“他也掌控不了我。”
“所以,阿姐和皇后,真真是一把好手。”
“我行刺他数次,他都隐忍不发,没有降罪没有惩戒。不觉得奇怪吗。”
“我要是想杀他太简单太容易了。”
“阿姐不杀他也是为了娘娘,我是看到安国的百姓尚且果腹,还不至于流落街头,若是动乱一起,随时都有人牺牲,流血,会为帝王的自私和贪婪付出代价的不该是平凡的百姓。”
“鹫儿的性子心软又是阿姐一手教导出来的,他的软中带刚又阴狠不绝,对自己狠,对敌人更狠。”
任沐唠唠叨叨的说了不少。
但宁远舟没有给任何一句话。
这种自绝生路的局,他不做。
“未必会走到这程度的结果,既是做局,自然是安全无虞最好。”
宁远舟这才劝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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