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媚娘恭敬从命的将一切尽数道来。
“如今安帝并无立诸之心,幕下有三子,三皇子年幼尚在襁褓中,大皇子贪功冒进,又敛财好色,二皇子生性多疑,但胆气不足,这俩位都是在朝政上反对将梧帝送回梧国的。”
“至今在朝上为梧帝说句话的只有如今的安庆侯。”
沐沐听到此处便认真了起来。
“他便是如今的引进使。”
琳琅点点头道:“是。”
“按金沙帮的消息传递速度上来看,应该很快就到合县了。”
沐沐手指不停的敲打着,心里已有了成算。
只有任如意一脸问号的看向任沐:“你知道长庆侯?”
任沐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长庆侯就是鹫儿。
话头就被宁远舟接了过去:“此人足智多谋,心计深沉,不可小瞧,在六道堂的档案中,关于此人的消息只有寥寥一笔。”
“他的出身来历,就像一道谜。”
“这刚冒头的少年是什么来路,不知金帮主可有详情。”
金媚娘看着出来,宁远舟是知道一些但不知道全部,这说明:尊上并未告知此事。
“还是我来说吧。”
“此人出身皇族,生母病逝之后被接往宫中居住,自幼是安帝身边长大,因手段高明,办事得君心便被封侯。”
沐沐低着头不说话。
因为属实。
任如意温柔的脸上有着许些惊讶:“出身皇族,又没有母亲在旁,那岂不是和鹫儿很像。”
“说来我也很久没有鹫儿的消息了。”
“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了。”
整个人房间里弥漫着诡异的气氛。
沐沐绕绕头:“其实鹫儿吧,阿姐你觉得他会让自己吃亏吗。”
“定是活的快活滋润的很。”
但宁远舟是什么人,很快就觉得这气氛中有些沉重,甚至有人刻意隐瞒。
一行人离开了金沙楼。
一路上任沐默不作声。
时常看望远处,甚至看向天边的不知何处。
这一切都被景渝看在眼里。
到了驿舍之后,任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她想起了儿时的一幕幕。
起初她是觉得这孩子挺可怜的,后来,又觉得他可恶又不领情。慢慢着她就开始欺负他了。
每次阿姐罚他一回便会来找自己一回,所有的疗伤的药都是她来哄,来为他上药。
自然她不愿意平白无故担这份情,还把这些告诉了他。
沐沐现在还忘不了他回头那一瞥,说着最温柔最无情的话。
“我都知道。”
“所以也没有把你当回事,你是师父手中的一把不见天日的刀销,我亦是。”
只不过,你见不得光,而我可以证明自己。”
沐沐如今想来,“这样的人,怎么会甘于平凡,只怕给他一条路,便是登云梯。”
“能把这天都给掀了。”
沐沐犯愁的揉揉眉心,“这下子要愁死人了。”
“这个世界上能压得住他的只有阿姐。”
“能让他乱了心神,乱了方寸的也只有阿姐。”
沐沐叹口气,景渝突然出现在屋里。
“雇主,查到了。”
“哪位皇室子弟,正在来的路上,要不要?拦截一下。”
“要拖延一下吗。”
换做平时的任沐定会怪景渝擅自离岗,擅自做主甚至会生气扣他月例。
可现在她一言不发,一双沉静的眸子里幽暗的摄人。
“你去,会会他,看看这些年,他究竟长进了多少,如果他附近有不干净的东西便清理了吧。”
“记着,要让他亮出真本事。”
景渝顿首瞬间消失在原地。
沐沐喃喃细语:“这要是能晚点就晚点见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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