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意的低低的一声“嗯....”加上她一直看着任沐,任沐这才心不甘乖乖的喊了声:“宁哥。”
宁远舟倒也不为难她,只是长久未能及时抚慰,加上也未和她面对面深谈过,此刻内心既愧疚又尴尬,怀着善意和宠溺的目光看着她,道:“阿沐,这老钱确实做的不对,甚至可以说是可恶,但,这事并非三言两语就能说清。”
沐沐看着他为自己的兄弟说情,说不出自己心里有什么感觉,伤心吗?好像也不伤心,绝望吗?也不绝望。
只是她意识到了一点。
“宁哥,你言重了,毕竟我和他们在你的心里头地位不同,说到底,我本就不是大梧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乃是自然法则,无需多说。”
“再则,我最近也想开了,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甘,说几句也不算是过分吧。”
“毕竟我之前丢了一条命。”
“难道你看着你的兄弟被我数落觉得我不识大体,耍小脾气了。”
“真要是如此的话,我们剩下的路要是继续同行还是挺叨扰了。”
沐沐的话就和针刺一般,细小但磨人的疼。
“阿沐,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觉得今日,你们去金沙楼,我不是...”
“如意……”
宁远舟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全,最后求救的目光看向任如意。
任如意轻轻的拍拍阿沐的后背,向小时候那般的细雨柔和:“远舟的意思我大明白个七八分,钱昭固然有错,但我们当时身份上是对立的,他这样做,换做是从前的任副使,可会留他一命。”
沐沐思绪翻转,仿佛回到自己的时代。
那时候国家还不强大,自己内部都外患内忧一大堆,还是扛着下来了,后来越来越好。
可辱华,抗日,那些血泪史还深深的刻在自己的骨血里。
对于那些人依然愤恨,依然不待见,哪怕经过了几代人,还是对此国仇,铭记于心。
沐沐一瞬间就懂得了钱昭那时当下的心情。
她大概是在这里生活的久了,当个剧外人太久了,自认为身在局外,早已是入局之人了。
任沐自嘲性的笑了笑:“想不到我有一天会成为自己最讨厌的那类人。”
“我有点儿不太舒服,就先告辞了。”
沐沐决然间在马车还在行驶的时候撩开车帘也不看驾车的人。
钱昭就这么看着任沐一下子跳下车,身影默入在黑夜里。
钱昭砖头看向后面,却是一场空。
车里的话,他都听见了。
苦涩,无奈,愧疚感以及他内心的挣扎痛苦,都在一瞬间具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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