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沐虚弱的躺在软枕上,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
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阴阳怪气呢。
“你这副面相可不好,太尖酸刻薄了。”
景渝一瞪圆了眼,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你说我?尖酸刻薄!”
“你这个女人有没有心啊?啊!”
“明明是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你!”
“把你害成了这个样子!你还觉得我这般对待他是尖酸刻薄我没拿刀砍了他算是客气的好吧。”
沐沐神情有些微妙,也不太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动气……”
“他杀的是我又不是你?”
景渝一下子卡了壳,才惊觉过来自己的反应确实过于激动了。
“这不是,这不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吗,再则我到现在一分钱可没见着呢。”
任沐“哦”了一声,嗓子有些暗痒,抬手摸了摸喉间,便见茶水都端在自己的眼下了。
她愣了一下,顺手接着一饮而尽。
“看在你这么尽心尽力的份上,也不能辱没你天下第二的威名和排面,早已给你备好了。”
“暗匣子最小的一个格子里有一把钥匙,你跑一趟上坊药馆,便可以拿到你最想要的东西了。”
景渝犹豫了,这一拿一去,怕不是俩清了?
沐沐仿佛看出了他的停顿之后的想法。
“你若怕我骗你,大可不必,我现在这个样子哪儿都去不了。”
景渝一甩袖子,在一旁利落的拉开了匣子又拿起了拿一小截的钥匙,紧紧的握在手心上,仿佛这一刻久盼的喜悦也被烦闷给包围了。
在他踏出房门的一瞬间。
瞬间没了影。
正在挥动大刀的钱昭微微一晃身,也见大门空开,无人关上便放下手中的大刀顺步上了台阶,想要将门关严实一些。
沐沐轻轻的出声:“进来吧。”
“练了一天了,不累吗。”
“坐下,歇一歇,喝一杯茶的功夫总有吧。”
钱昭没有说话,只是一直低着头并未望向那纱帐之后的人。
他好一会儿才坐下,倒茶喝了一口,有些坐立不安。
“我看起来像什么洪水猛兽,把你给吓得一杯茶都喝不安稳了。”
钱昭站起身,目光里透着许多的情绪,却没有一丝丝的仇视和敌意。
反而多了几分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心情。
“我不知道应该唤你任沐还是冰菓子,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开口,那一天确实我被心中的执念和仇恨冲昏了头,当下我……我确实……杀了你一回。”
沐沐没有责怪他。
只是觉得这口气还是憋闷的,这会儿更加冒火了。
“你不知道!”
“你希望死的是任沐还是冰菓子……”
“还是说活过来的……你盼望着是谁?”
钱昭被问住了。
因为他忽然想起来,不管是哪一个,都是她自己。
“冰菓子也好,任沐也好,都是你的一部分。”
沐沐啧了一声:“难得,听到你说这么多话。”
“我也不勉强你,练完本子上的所有,我和你,自然相抵了。”
钱昭这下子倒是忽然通透了。
“你是不是在故意……磨砺我……”
“还是真的想要我的命。”
“如果是想要出气,何必这么迂回?”
沐沐耐心耗尽,只觉得平时闷骚的他怎么忽然啰嗦了好多。
“你练不练!不练咱俩绝交!”
“从此山高水长,再会无期!”
钱昭依然木着一张脸,很是无辜的语气:“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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