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中骸骨02 (2-1)

张极的战术靴碾过污水，突击步枪的红外瞄准线在混凝土管壁上扫出猩红网格。腐臭的空气中漂浮着某种化学药剂的甜腻气息，像腐烂的茉莉混着铁锈。

"热源反应！"他按住耳麦低吼，虎牙咬开烟雾弹拉环。灰白色烟幕炸开的瞬间，前方黑影猛地撞开生锈铁栅栏。

余宇涵的攀岩索勾住对方裤脚，借惯性荡到管道顶部。格斗专家的膝盖狠狠砸在黑影后腰，却听到金属断裂的脆响——那竟是个绑着录音机的假人，播放着变调的《欢乐颂》。

"操！金蝉脱壳！"余宇涵的战术匕首劈开假人腹腔，∞符号铁片雨点般坠落。张泽禹的无人机残骸储存卡突然发出蜂鸣，全息投影在空中拼出排水管网图，红点正沿B3支线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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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新皓的战术平板浸满排水渠的污水，指尖在漏电的屏幕上划出数据流："凶手改造了市政管网系统，所有监控被替换成三年前的录像。"

"是音乐学院校庆日的监控素材。"陈天润的眼镜链缠住数据线，"看这里——"全息投影中，2018年10月7日的礼堂监控里，钢琴系学生林小蔓的右手无名指戴着∞符号戒指。

张泽禹突然抢过解密器，带血的指尖放大画面："井底骸骨的右手无名指缺失！戒指被凶手取走了！"

朱志鑫的匕首尖挑起排水管结构图："童禹坤，比对尸骨DNA。"

童禹坤镊子夹起半片耳骨："与林小蔓父母提供的牙刷匹配度99.2%。但..."他举起紫外线灯，"耻骨上的《欢乐颂》简谱，是用手术刀分三十七次刻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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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吊灯在夜风中摇晃，月光透过破碎的彩窗刺入。张泽禹的战术手电扫过积灰的三角钢琴，琴键缝隙里卡着半片带血的指甲。

"这是第四个音阶。"苏新皓的平板投射出五线谱，"凶手按校庆演奏顺序杀人，每次取走受害者身体的一部分组成新乐章。"

陈天润突然撞开礼堂侧门，解密器警报声响彻夜空："有定时装置！"

余宇涵的飞刀钉碎控制盒的瞬间，讲台下的冰柜自动弹开。白雾中浮现出由人体残肢拼成的"钢琴"——手指骨做琴键，声带纤维为琴弦，∞符号铁片镶嵌成踏板。

"欢迎来到我的音乐会。"变声器的电子音从音响炸响。张泽禹的无人机残骸突然通电，螺旋桨刮起血色乐谱，每一张都印着失踪学生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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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峻豪的狙击镜锁定钟楼顶端，穿甲弹击碎正在播放《欢乐颂》的喇叭。音波干扰消失的刹那，朱志鑫的匕首斩断连接冰柜的引线。

"九点钟方向通风管！"张极的突击步枪扫射声撞碎彩色玻璃。余宇涵的攀岩索缠住通风管栅栏，却拽出个绑着炸药的遥控车。

张泽禹的肾上腺素飙升，战术笔射出的激光干扰器在空中织网。遥控车在距离童禹坤三米处转向，撞上立柱的瞬间，他飞扑抱住童禹坤滚进座椅下方。

爆炸气浪掀翻三角钢琴，∞符号铁片如子弹般四射。张泽禹的后背撞在谱架上，断裂的肋骨刺破皮肤。血泊中，他看见琴凳下藏着半本日记，2018年的日期旁画着带泪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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