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烦躁,数次训哭女儿,但晚上女儿还是上我被窝来睡。
我让女儿趴在我肚子上,安抚女儿,哄她。
1992年11月16号星期一
1992年10月22
爷爷躺着,面色苍白如纸。时而张嘴吐一口的痰。
老姑对我说:“你跟你爷说几句话呀?”
我一下子哭了说:“我说啥呀。”
转身出去躲起来哭。
过了一阵,擦干了泪,又去看爷。
爷问:“逗逗来没来?”
我忙把摇佩抱来,爷爷看了一会儿,摆摆手,流着泪别开头说:“走吧,别吓了她,别吓了她。”
葡葡糖一点一滴地输入爷爷的血管,爷爷苍白无力,骨瘦如柴。
渐渐地他糊涂了,说起胡话:“你们不用哭,没事,我刚才遇到一个老太太,老太太说我不能死,说我挂完这瓶滴溜就好了,她说你这个寿命还挺长呢,你们别哭,别怕。”
他的声音极弱极小,依稀可以听见。
我去买菜,归来路上仰视蓝天,暗想:宇宙真有外星人吗?如果有,你们为什么不施展你超自然,超空间、超现实的伟大力量来给我可怜的爷爷医治顽症呢?
我真希望看见徐家沟的上空忽然升起一片红光,然后爷爷就康复了。
爷爷打葡萄糖时,就所见大家讨论给他吃偏方的事,便问:“什么偏方?”
大家告诉他,昨晚士台子四舅来了,说用糖定子炸豆油,碾成粉服食,可治胃癌。
老叔已去采糖定子,糖锭子就是苹果仔长成的树的小果实。
早晨,连凯二爷已送来一捧糖定子,爷爷吃了还想吃,中午老叔找来一些。
爷又糊涂了。
我奉命去请二爷、老爷,老爷来了,叫人通知郑家沟大姑奶。
我去采糖定子,见一片小红野果,以为是摘了些,便想回家让大家都来摘,谁知到家一问却不是。
但爷爷已经坐起来了,胸口硬硬的癌症肿块已软化无踪了。
上下通气,也不痛了。爷爷也恢复过来,大家都惊叹糖定子的奇效。
真的是糖定子的奇效?还是回光返照?但爷爷目前已好了却是真的。
吃完饭,我和玉春,女儿从山路去常家沟。
女儿在路上睡了。常家沟也停电,玉春大喊两声进了屋,金玉兰、金秀丽都在,岳父岳母却不在。
我去看老姑夫回没回来,正遇见岳母。晚上来电后,岳父岳母张罗着包饺子。
1992年11月17号星期三
1992年10月23
岳母早早起来煮饺子。
我散集后去看爷爷,买了波菜和香菜。
妈让我给二姨家的小孩子送一小瓶治皮肤病的药。
我和二哥上山找糖锭子,没找到。二姨将她家的一些糖定子给我,我再送到爷家。
作佳告诉我,家中灯没闭,一直在亮。
饭后,我没去岳父家,连忙回了家。
灯果然在亮着,连忙闭了。
想去铰大米,没去。想刮刮胡子,也没刮。
我觉得办这两件事有一种不祥。
明天,竟是一个不寻常的日子,这本日记能否写完也关键在明天。
二十一号那天,在分水集上,有个地痞,前些日子他要白借录像带未遂,他领来一个大石桥的地痞和一个官屯的地痞来威胁我,让我下个集也就是明天二十四号不许来赶集了。
我通知了税务所的张守强,他说帮着说说,我也去了派出所,让派出所的同志知冯辉,让他二十四号上集上去看看。
如果不赶分水集,靠虎庄集和在家放录像,也可以维持。
但我还是要去分水看看。
如果我出来和那个地痞打,一定能打过他,但他有帮手,很可能是我吃亏。
万一我送命,就不值得了。
但若实在欺人太甚,我也只好什么集也不赶,找人和他大干一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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