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敬爱之心油然升起,从孙波家出来,到大爷家坐了好一会儿。
刘备三顾茅芦,总算把孔明给顾出来了。我四次到威叔家,却未谋他一面。
晚饭后,我骑车回家。
到家看到凤波来的一封信。
割完韭菜,我到景波家去。取回草本、借了《自习画谱大全》、《徐悲鸿素描》、《东方节奏·封面》,准备刻几枚印。
我在三大伯家看完《观众点播》就回家。
1989年1月29号星期日
刨完一些韭菜根,给凤波邮了一封信,给景波送去两块化石。
晚上刻完《滨尼海滩上的少女们》。
1989年1月30号星期一
除韭菜根之余,刻了两个图章,一个不太成功,一个是还可以的少女像。
我为自己的图像造型、神态、意境没有进步而感到心急和惭愧,我什么时候能刻完一个图章而满足,不再刻下去?
中午有一集《昨夜星辰》。
晚上,小丹要看《西游记》,我不想和她争。
我披上大衣,想去景波家看《星星知我心》。
路上听见一家院里姐弟在吵。
弟:看《西游记》
姐:《西游记》都演过了,看《星星知我心》得了,噢,老弟。”
弟:不嘛!看《西游记》,《西游记》好。
在景波看《星星知我心》之间,我见镜子的我的样子很适合刻一个印像。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这幅像,只怕我再也没有好机会刻了。
回到家,不测的风云来了。
爸爸对我的忍耐到达了一个临界点,今晚彻底爆发出来。
他把《家庭顾问》、《徐悲鸿素描》,谓为邪门外道,不应该是我看的书。
这一点,我简直想说他一点知识都没有,但是我没有说出口。
他随后辱及文学社,我也说了过火的话。
他怒极,大骂不绝。说什么:‘你管田景波叫爹得了。’‘
我完全懵了,这里有田景波什么事啊?我交个好朋友,成了什么大逆不道的罪?
“你就是逆子!”
爸爸打我耳光,打在我肩膀上。
他大骂着让我走。
“我是逆子都不如。”
我也气得发抖地承认。
爸爸气得抓过我的书乱撕。
妈妈把爸爸推到外屋后,爸爸仍然打声叫:“以后地里的活儿,你爱干不干!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也不管了!你一分钱我也不给你,盖房子、娶媳妇都拿一边拉去!我早看透了!给什么也白扯!我爹当初给我啥了?以后谁来介绍对象,问到房子,就说没有!”
灯,熄灭了。
一切,沉静下来。
我真不知道我错在什么地方。
写小说写错? 办文学社办错?
从事这两项活动,我感到充实,愉快,不像一些人庸庸碌碌地活着。
人生如此,还待怎样?
爸爸的一些话还在我耳边回响:“明个轿里活儿完事儿,就推车打柴火去!以后没人给你留门,摆那份臭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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