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我总不能包着脸吧?
我只好解开围巾,匆匆吃了一碗饭。
下午,孝子们叫灵抬马,徐***去送行。
大伙儿腰围孝带,按辈分排队而行。
我走在最后。
走了不久,我觉得有人碰我的腰,回头一看,后面还有一位于继红。
她的脸上露出笑容。
她还小,还不能体会失去了爷爷奶奶的悲伤。
送行队伍几步一停,鞭炮炸响。
不少人跟随着看热闹。
在一条道上,又一番仪式后,火焚纸车纸人,我们转回去。
这时,天色暗淡了下来。
我和小平,路哥在灵堂烧纸,然后到三姨家写日记。
三姨和艳红姐都要解开我的围巾,我没让。
我去给姥爷姥姥烧些纸。
老舅家今夜不演电视,爷爷在三姨家看电视剧血洒古都,我到姥爷家的邻居看了一集《神探亨特》。
1988年12月23号星期五
天还没亮,三姨夫便叫起我太威,小平,小路,让去给姥爷姥姥烧纸。
送葬队先到火葬厂,姥爷姥姥被推进焚尸炉。
然后,骨灰运回后岗子埋葬。
一切一切繁琐的过程中,我没有重重的哀伤。是什么?是什么东西埋没了我的酸楚?把我的面孔修饰的那么冷酷?
我只能在心里说:姥爷、姥姥,原谅我。
吃完饭,我、爷爷,洪庆二哥,大姐夫、大敏姐、大嫂坐上客车准备回大石桥。
三姨推着妈妈过来:“你快看看你家孩子,一直围着围巾,谁让打开也不打开。是让人打啦还是嫌弃他姥爷姥姥埋汰呀?你是他妈,你看看他能让你看。”
妈妈看着我说:“你让妈看看。”
我说:“我没事。”
妈妈放心了:“他说没事就没事。”
我和爷爷,洪庆二哥在大石桥坐个体客车到分水。
他们俩回徐家沟。
我去取车子,存车的车牌子却丢了。
存车人说除了放押金,就是开个介绍信。
我只好步行到老姑家,打算有空在常家沟开个介绍信,再回分水取车子。
1988年12月24号星期六
老姑夫开个介绍信,我把车子取回来。
我在老姑家想:人有旦夕祸福,一旦我突然死去,真希望亲戚中的后一辈人中有一个比我更酷爱写作的人。
晚上,没电。
1988年12月25号星期日
带金赞的同时,看看《幸运草》。
金珠昨天去奶家取牛奶,下午回来。
昨上有个辽宁台主办的晚会,可是没有赏心悦目的节目。
1988年12月26号星期一
老叔来了,说奶奶回来了。说二姑已住院做了手术。
大概爷爷回家对他说我在姥姥家没有哭,什么让人笑话坏了之类的。
所以,老叔也训了我一通。
我什么也没说。
姥爷姥姥没了,我也确实没有当场哭出来,我还有什么可分辨的呢?
1988年12月27号星期二
老姑和老叔,老婶去看在大石桥住院的二姑。
我和老姑夫在家,带金赞。
晚上有《神探亨特》。
1988年12月28号星期三
我带上景波的磁带,离开老姑家,骑车到了大石桥金桥镇医院,上楼到二号,见到二姑。
我说:“二姑,我啥也没给你买。”
二姑说:“哎呀,你买啥?你也没成家呢。你来看看二姑,二姑就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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