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9月26号星期六
上午我和大飞在家,打开半导体,聆听了小龄童演唱徐策跑城,四进土,相劝世人要学好等等唱段。
我对京剧老生的演唱风格还是很喜欢的。
下午。我和二姑夫卸了红玉苹果。
不多时,大飞跑来了,说是家里自来水坏了。
于是,二姑夫回家了。
我和大飞捡些落地果。
三四点钟,爸爸推着自行车上山来,说是鞍山玉良二舅和鞍钢日报社的两个编辑已到虎庄,很快就去我家了。
爸让我回家去和他们见见面。然后,他装了些苹果就走了。
我眼前茫然,心里纷乱,南北踱步之后,猛然腾身、踹腿、旋体、反踢、挥拳、拍掌、一路拳打下去。
傍晚时分,二姑夫来换我。
我回到二姑家,饭也没吃,就骑着二姑夫的车子上了道。
我边骑车边想,鞍钢日报社诗歌,文学,美术三个大编辑都聚集在我的家里,也算荣幸之至了。
我进了屋,他们坐在炕上喝酒闲谈。
我看见二舅,他还有点胖,穿着黑色西服,系着纯黑领带。
爸说:“你二舅你认识了,这两位编辑……。”
斜靠在窗台边的二舅急忙正身指着一个身穿蓝色运动服的中年人给我介绍说:“这位叫李叔。”
我说:“哦,李叔。”
二舅指着李编辑身边一个身穿黄西服的青年人:“这个龙叔。”
我说:“ 龙叔。”
李叔叫李金平,是诗歌编辑,发表了二百多首诗,包括在人民日报上。
龙叔叫龙强,是小说编辑。
他们几次让我上桌,我坐在炕沿边上,听他们说话。
他们三人说话的中心思想,就是让我改行写现代小说。
我只是唯唯诺诺地听着。
李叔说我内向,像是搞文学的,后来又说我孤僻、像大姑娘。
其间二舅谈笑风生,说了范中淹的后人,当今泼墨画大师范曾如何如何是个人物。
他们谈到省内优秀小说,偶尔涉及外国若干精选。
偶尔也说起金庸、梁羽生,偶尔说到一个不学无术、善于迎逢,去过美国还要去北京的糟老头。
说到可笑处,爸爸开颜而笑。
李叔让别人笑,而自己不笑。
二舅是爽朗的哈哈笑。
我只是偶尔的干笑。
谈到武侠小说,二舅只是说:“梁羽生写的,照比金庸写的还差了那么一大截。”
李叔说:“写武侠小说没有什么发展,它只是低档次的,相当于东北的二人转。”
龙叔说:“武侠呢,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实际呢,看着也没多大意思。天龙八部我也看了一些,只不过是我救你,你再救我。当然啦,这个新派武侠小说里呢,他加入了一些表现爱情的手法,但是它所描述的爱情必竟还是肤浅的,这个金庸哪,他是看了一本《八卦掌》之后呢,就开始闭门瞎编,写起武侠小说来了。”
我觉得爱情小说的矫矫者应该是琼瑶,但金庸也是当代人,更是过来人,又是至情至性,于爱情之见地未必肤浅。
这一点,不伪心的人都能在其小说中看到。
至于金庸读《八卦掌》云云,未勉有点道听途说。
香港新派武侠小说的起点是太极和白鹤两个门派在澳门举行的一场擂台比武。
因为比武引起了一些轰动,梁羽生写了《龙虎斗京华》。
金庸随后写了《书剑恩仇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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