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年5月24号星期日
清晨,薄雾缠树。
下地走在大坝上,小雨细细,小雨霏霏。
身边的冲天杨树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叶子已经是深深的碧绿色了。
在地里干着活儿,小雨不止。抬头向天不见雨,田地间的水洼里出现着一个又一个的漪涟,偶尔还冒个小水泡。
雨儿小小的,有诗情,有画意。春天最可爱的是小雨。静静的,微微的小雨。
鸟儿叫的清脆,草儿垂的更低。五线谱的上飞走了音符,蒲公英再不能吹起。
衣服湿了,头发湿了,腮边挂着雨滴。
不怪雨滴把我弄湿了,因为工作的太久了。
要是一个人闷的慌,或有什么心事,独自漫步在野外或街头,让小雨淋着,那真是惬意。
若与情侣共持花伞,散步林中石路,卿卿我我,那更是妙不可言。
晚上下班回家,河边杨树杆上的断枝痕迹,好像有好些眼睛。忧伤的眼睛、惊奇的眼睛、微笑的眼睛、绝望的眼睛?
突然,我看见路中倒着一只青蛙。
它上身朝下,下身却朝上,腰拧骨断,口吐血溅。两根大腿被撕裂,露出嫩粉色的肌肉。
我用脚碰碰青蛙的腿,那腿忽的颤抖。
我心下一惊,移步走开,心头默念了一句:世上最残忍的是杀生。
青蛙的惨死强烈引起我的思索。
可用什公办法能使那些愚昧可憎的人觉悟呢?
我很想写一个小说《蛙女》,舒一舒内心的幽幽积怨。
87年5月25号星期一
平高地的工程总算结束了。下午,我一个人拔了二十多个苗床上的杂草。
87年5月26号星期二
今天写了写《奇门遁甲》。
我想把草稿末页的几段抄到书上后。重新编写《聊斋传说》。
偏偏在黄昏时风停了,
偏偏风停了要下地撒药。
偏偏撒药要贪晚,
偏偏贪晚要影响看电视
偏偏今晚的电视就是《猎鹰》
七点,我骑上破车子启程。
七点二十二,我在下水坝上奔行。
压缩饼干一样地压缩时间,
用行动去阻挡落日的行程。
因为水浅的缘故难以撒药,
因为要演了的缘故我飞奔。
哦!破车快飞!
链子掉下来,上上。
又掉下来,再上!
断了!推着跑。
我和落日展开了追逐的鏊战,
我和时间发生了争抢的交锋,
路人以为我得了神精病,
我也觉得自己好像在发疯。
只耽误了一点点啊
猎鹰。
87年5月27号星期三
田地里灌满了水,准备近几天插秧的。
秧床上也撒了肥。又在田地里撒了百草灵才回家。
说起这百草灵,却也有些神效。方才水面上还波光粼粼,撒过之后,立时变得如同镜面。
87年5月28号星期四
帮着马三叔家插了一天秧儿。
这个活儿非常累人,傍晚时分,人已疲惫不堪。
九点半演完了《猎鹰》的最后三集。江大卫和王佳琪没有什么结婚之类的结局。
但结局可想而知。
陈水给人留下凶残杀手的印象。
曾在《射雕英雄传》中演江南七怪中扮演朱聪的演员在这里演了一个阴险的角色,和原来忠厚可亲的形象相比,令人不可思议。
陆一凡高人一等,钱财万贯。但他最后的结局是孤单、空虚和毁灭。
《猎鹰》里有一段饶有风趣的对话是江大卫和一个挥舞“六脉神剑”的疯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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