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生日宴会结束后,赵深遣散了仆人,一个人独坐在月光下的长亭中,湖中波光粼粼,微风拂过泛起一丝涟漪。
接过花露,赵深已经习惯了原主每日必饮的花露,风度翩翩仰头,将花露送进口中,微张口,花露顺着口腔滑进喉管,喉结上下滚动,带起一抹优美的弧度。
“少主,我且退下了。”
赵深应道:“嗯。”
碧水今日异常的沉稳,他扫了她一眼。
“……等一下。”
往常一眼能扫到她的眉眼,如今视线只到她下巴,有些愣神,碧水这小丫头长个了?放下盏杯,抬手触碰小丫头柔顺的发包。
小小年纪,倾慕于他,可是他注定孤独一生,没法给小丫头幸福,而且他对小丫头没男女之情,更多主仆之意。
碧水身子僵住,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暴露了……
那一刻他差点以为自己的装束露出了破绽,按理说那位的易容术,就是当今圣上看了也真假难辨的,怎么会轻易被眼前的小子识破?
在他看来,一计不成,再来一次,又有何妨?而且他与赵深有着深仇大恨,在来赵国之前,他就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少主,有何吩咐?”
碧水低下头,低眉顺眼,垂下眼帘遮住眼睛中异样的神色。
“碧水,你今日非同寻常,是有何事?”身为少主,赵深并非不近人情,见碧水克制隐忍的神情,结合前几日无意中听见仆人间的对话,他思忖片刻。
“……无事。”良久,碧水开口道,抬头和他对视上了。
“莫不是你娘急需药钱?”
“……”碧水不作声。
赵深蹙眉,他向来不愿包括仆人在内身边人他们受屈辱。
“拿着。”
见她抿唇并未言语,脸上露出不明的神色,赵深想到自己身上还有银票,可与钱庄兑换,便从怀中摸出。
“……什么?”
碧水微怔,反应过来,立即恭敬地伸出一只手,等着他从怀里要摸出什么来。
“这是一张50两的银票。”这边的药费他略有了解,治疗小病治疗花销少,治疗大病也得耗费不少费用,何况碧水她娘的情况在系统看来,已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如若能减轻她的痛苦,他何妨一试?
“碧水,有何事尽可能告知我。”
碧水接过银票,手中攥着银票,闻言心中暗自发笑,若真像表面如此,他就不会沦落至此,不过他并不会拒绝他所谓好意。
“嗯,多谢少主。”
“好,你退下吧。”
碧水走出长亭,一路沿着小道走到后花园里,轻轻一跳,翻到院墙上,回眸看了眼赵深所在的方向。
这银票他便收下了,待到明日,圣子也便不复存在,也怨不得他,谁叫他是赵国的圣子呢?
此次也不枉国君赋予他的使命,想到太子眉眼如画的脸,他有些心动。
太子的承诺,待到复国之时,便是他陈谓的出头之日。
陈谓收回目光,纵身一跃,跳下墙头,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转眼间出现在偏僻的一家庄子里的房间里,恭敬地半跪着。
“事情办的如何?”男人身形修长,背对着陈谓。
“启禀殿下,大功告成。”
“哦。”沈衢挑眉,放下手中的书卷,置于案桌上,烛火随着他的动作慌乱跳动,若隐若现,宛如陈谓的心思一般,随之牵动。
“你见到他和人苟合了?”
“没有,但是属下亲眼所见,他喝下秘制的合欢散,没有人能抵抗得了苗疆的秘药,除非……”
“除非什么?”沈衢下意识接了一句。
“他就算是性无能,也会有所反应,除非他不是男人。”
“……噗哈哈!”空矿的房间里,沈衢放声大笑,“没想到陈谓也会开这样的玩笑,他不是男人?这还需验证?”
沈衢抬腿靠近陈谓,扶起陈谓,陈谓眉心一跳,心思浮沉,几经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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