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路的安安漫无目的四处游走着,根本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见到人也不敢上去打个招呼问路,只会弓着腰挡住脸做贼似的溜走。
“喂,你干什么呢?”
安安的身后传来一道清冷温润的声音,但这温润的内里却饱含着浓重的威胁,仿佛只要安安起了一点心虚的意思他就会提刀相向。
安安闻言挡住脸扭头看去。
声音的源头是一位穿着纯黑T恤,下半张脸还带着黑白色假壳面具的少年。
少年轻盈的站在树干上,双手抱胸,狼尾发型被风吹的有些凌乱,“问你话呢,哑巴吗?”
这个年纪正是少年意气风发的时候,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去掺和一下,尤其是能见义勇为的事。
安安不想让陌生人看到自己长什么样,打了个响指给自己戴上了一个青狐面具。
看着凭空出现的面具少年不禁感到有些奇异,隔空取物?亦或者灵气拟物?“你也是天师?”
天师是什么?安安在心里想着。
对面的少年看安安迟迟没有说话等的有些不耐烦,“哎呀!你不会真是哑巴吧?”少年双手插兜跳下树来,稳稳的落在地面,“点头yes摇头no,懂?”
安安没听懂,安安不想理傻子。
安安转身就走。
“别走啊,我叫圣瓷你叫啥。”
安安低头思考了一下怎么说话后才缓缓开口:“琅(梁)……”梁丘六安,他不会说怎么办?
安安摇了摇头,拿出令牌,上面赫然写着“梁丘六安”四个行楷大字。
一瞬间,他们的心仿佛被对方牵动,两人都对对方的名字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忘也忘不掉,想也想不起,仿佛生生世世都伴随着他们不允许他们擅自忘掉。
暖风刮起少年心中的一起涟漪,竟然生出了想要抱住对方的冲动。
但也只是冲动,实际操作他可不敢。
“圣瓷?”安安试探的说了一句,这是他这孤寂的10年来第一次开口说话,竟然意外的流利。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对他来说还是不小的进步。
刚进入到极地的时候还能偶尔抓几只小鬼来聊聊天,但是三年后法器却被一股可以杀人于无形的风损坏,彻底失灵。
按理来说他就算不用法器也能抓到鬼,但是奇怪的是后面的路程没再在路上出现一只鬼。
像是有人刻意谋划,故意想让他失去部分功能。
梁丘六安越想越颤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不住的想打寒颤。
圣瓷有些意外这个小哑巴竟然会叫他的名字,于是就更得寸进尺道:“叫圣瓷哥哥,哥哥就带你去吃好吃的。”
没办法,小哑巴的声音太好听了,听的人心里痒痒的,萌动春心。
安安怎么可能会惯着他,一个巴掌就甩上去了。
“这可不道德。”
重渡百盛,缰系野马,无量天山,护吾周全,急急如律令!
圣瓷在心中默念口诀,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那个结结实实的巴掌,手掌与屏障相撞发出“砰!”一声巨响,回荡在整个小镇。
不敢想象这个巴掌要是落在了圣瓷那张俊脸上他会哭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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