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梦之心 (6-3)

整个记忆体中，韩信是唯一一个任务成功率是百分百的特工，是唯一一个通过了特工生死关的人，是唯一一个，在千万敌人围剿下，为他爱人杀出一条血路的传奇。

是那个嘴硬心软的人。

是那个对感情万分纯粹又迟钝的人。

是那个至死都没有对爱人说出“我爱你”的人。

是那个，最后一刻，亲手把爱人推向生路，同时，也把自己推向死亡深渊的人。

掌控之力顿住了，看向我的眼神更加复杂，低头，又抬头，问：“能说出记忆中第一次和最后一次的见面吗？”

我问：“和谁？”

“你的契约者，李白。”

“可以。”我说。

第一次见面，李白是隐没在新人群中，看向高台上的榜首——逐梦之影，眼中全是仰慕。

高台上那人指向李白，不带任何感情说道：“小孩儿，你有强烈的情感波动，若不调整好，特工生涯就此结束。”

李白抿唇，万分自信，笑到：“韩前辈，别这么快下定论。”

那人一顿，招了招手：“那你来跟着我，我想看看，你的特工生涯，可以持续多久。”

李白笑容更艳，快步跟上那人，离开人群。

记忆中，李白曾问过他，为什么会指向他，同一批中资质最好的，并不是他。

他说，随便一指。

李白又问，为什么会选择他。

他说，我乐意。

最后一次，昏暗夜色，他把身上最后一口水喂给受伤发烧的李白，然后把李白藏匿在山谷中的战争废墟中，背上套上李白外套的背包，开启干扰器，亲吻了李白，义无反顾冲向敌人包围圈中最薄弱的方向。

离开前，李白拽住他的手，哀求问道，你爱我吗，韩信？

那人没发一言，把手从李白手中抽出，头也不回地离开。

最后，枪弹穿透胸膛，他朝李白藏身的方向投去最后一眼，按下自爆开关。

记忆停留在火光中，那是万分灼烧。

掌控之力又顿了好几秒，问到：“记忆中最后的情感波动，请读取。”

“抱歉，读取失败。”我说。

“权限没开放？”

“不，太复杂，无法读取。”我说。

掌控之力点头：“好，影，请回。”

我站起，离开，又停住，转身，问：“你还没教我，‘爱’是什么。”

掌控之力笑着摇头：“不用了，他想知道的，我已经可以交差了。”

我点头，离开。

交差？交差啥？

李白再次带我来到掌控之力面前，掌控之力知道他要问什么，笑到：记忆权限全部开放，彻底读取，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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