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便是如此罢了（上）

在经过莫妮维的精心、温柔呵护下。

乌兰泽妮淡淡地崩溃了。

罗德莉卡：莫妮维姐姐…我还是第一次知道羽毛可以捆在一起挠人呢。

莫妮维：嗯。

特别是沾了点水的羽毛。

湿润的触感，微妙地扫过脚底、脖颈、脸蛋。

就像是被野狗舔了一样恶心。

乌兰泽妮也是个体面人。

准确来说。

她是罗德莉卡的外戚，隔了不知道个表哥表姐的亲戚。

她们拥有着近乎相同的瞳色。

但是地位是天差地别。

罗德莉卡：奥尔多兰克…就是那个在破碎战争造反的人…被赐福王全家都给赶走了。

乌兰泽妮：对啊、对啊。

乌兰泽妮：我敬爱的、愚蠢的、犹如未开化驼兽般失败的祖父啊。

莫妮维：别吟唱了。

乌兰泽妮：好勒姐姐。

……姐姐。

莫妮维无语翻眼。

在乌兰泽妮和罗德莉卡的双重介绍下，她也明白了奥尔多兰克这个姓氏代表了什么。

偷窃者。

窥看一瞬她人的过往，只需要在对视的须弥。

也只有那么一刻。

能看到一点，但并不多。

这曾经是一个很古老的家族。

关乎到莫妮维记忆中的另一人群——拷问者。

罗德莉卡：真可惜…明明大家在交界地生活的好好的，只是环突然碎了、大家就要……开始战争。

乌兰泽妮：有什么好感叹的呢罗德莉卡大小姐，您在哪里都是饱受宠爱的殿下。

乌兰泽妮：不像我们。

乌兰泽妮：拉卡德那家伙造反后，我们拷问者就像过街老鼠一样，从伟大的正义捍卫者便成了可耻的叛徒、变成阶下囚！明明身怀赐福却再也无法回到罗德尔、无法被黄金树庇佑！

罗德莉卡：你已经不是赐福者了。

乌兰泽妮：……

她没说话了。

那番慷慨激昂的话也多半只是在演戏。

垂下眸来阴冷沉闷地咬牙才是最真实的表现。

她也的确不是赐福者了。

黄金的色韵不在她的眼中。

罗德莉卡：你也不是和我在月亮下说要变成超级厉害的大魔法师的人……

乌兰泽妮：那是我的姐姐。

乌兰泽妮：她已经死了。

罗德莉卡：……？

罗德莉卡：什么——？为什么？？？？

在罗德莉卡惊诧地蹦起来的时候。

乌兰泽妮露出了又哭又笑的难看表情。

莫妮维：别编故事。

莫妮维适时地抽剑。

乌兰泽妮的眼真的很漂亮。

可以听得出来。

罗德莉卡和乌兰泽妮之间，至少她们家族之间的关系并不生疏，算的上紧凑和亲密，更何况两个人都是被驱逐被剥夺赐福的存在。

应该是同一战线的友人才对。

莫妮维确实从一片生机盎然的绿色里瞧见了恶意。

她直觉对方会说出很残忍的语句。

先一步做出了威胁。

反而得到了乌兰泽妮的讥讽。

乌兰泽妮：我有什么好编的？

乌兰泽妮：我亲爱的大小姐啊——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但我猜你绝对想不到拉卡德的领地已经变成了怎样的人间炼狱，小黄金树变成了怪物的温床，雾霭翻腾在那片由尸骸铺就的罪人之路，肉体畸变的血怪，泛滥成灾的血指。

乌兰泽妮：我还需要多说些什么在里面吗？

乌兰泽妮：我亲爱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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