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沈渡：太皇太后，如今案件已真相大白，真凶也已认罪伏法。至于唐大夫人如何处置，还请太皇太后定夺。

来罗织：太皇太后，依臣之见，凶手已然疯魔，还请太皇太后不要顾念旧情，快速结案才是。

太皇太后：念在是忠臣遗孀，给她留个全尸吧。

沈渡：是。

唐大夫人：飞蛾扑火，朝生暮死，不入轮回，不死轮回。

唐大夫人凄厉地喊声传进每个人的耳里，她身上的衣服渐渐燃起红色的焰火。

沈渡：景林，灭火！

景林拿起一旁的水桶浇在唐大夫人身上，扑灭了火焰。

来罗织：这不是五年前伏法的陈火蛾临死前说的话吗？将这疯妇拉下去！

带着恐怖的笑声，唐大夫人暂时被收监。

太皇太后：好了，今日就审到这儿。沈爱卿，你尽快整理好案宗。

沈渡：是。

英王：儿臣送母后回宫。

送走了太皇太后等人，南宁派人送颜辛回府。

南宁：沈渡，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和颜辛的计划的？

沈渡：这两日，颜府琵琶曲声不断，也就不难猜了。

南宁：我错了，我不该拿六娘的性命做局的。

沈渡：知错就好。郊外新挖出来的尸体是假的吧？

南宁：就知道瞒不过你，六娘让我去找徐大哥找一张唐大夫人第一任夫君的画像。

沈渡：她在查案上的确很强。如今真相大白，只是还有些疑点。那些尸体的心脏去哪儿了？梁呈重所中的滴水观音之毒，是谁下的呢？

南宁：我们再去问问她。

内卫府的监牢内，唐大夫人颓然地坐在地上，看着窗外印透进来的月光。

南宁：唐大夫人，你应该有帮手吧？移尸、挖坑、掩埋，哪一件也不是一个女子能轻易做的。

唐大夫人：飞蛾扑火、飞蛾扑火。

沈渡：她疯了。

唐大夫人：我永远都不会死，我要变成一只飞蛾，永远地活下去！飞啊，飞啊！

南宁：飞蛾扑火？陈火蛾。

唐大夫人：你…你快…快烧死我，我要浴火重生！

沈渡：走吧。一个疯子说得话，不会有人信的。

坐在回府的轿子上，南宁突然觉得很累。在这个晚上，她的精神紧绷着，奔溃了，却又在见到沈渡的时候，安下心神。南宁侧头看着坐在另一边的沈渡。

南宁：沈渡，谢谢你。

沈渡：休息一会儿吧。

等南宁再次睁开眼，已是第二天近中午了。

荷清：郡主，要用膳吗？

南宁：嗯。

荷清：告诉郡主一个好消息，郡主与颜姑娘破案有功，太皇太后升了你们的官职。您以后是八品史令，颜姑娘是九品书吏史。

南宁躺在床上，并不兴奋。

南宁：荷清，帮我准备轿撵，我要进宫。

荷清：是。

太皇太后：南宁，你是特地进宫谢恩吗？

南宁：不是的，太皇太后。南宁是来退赏的。

太皇太后：怎么，是觉得升得太少了？

南宁：不是的。在此案中，颜辛甚是辛劳，更是差一点就死在凶手手下，我扪心自问不配领赏。请太皇太后重新封赏。

太皇太后：可哀家听闻你连日进出内卫府。

南宁：颜辛更值得，她真的是一个很有才能的人。我依靠着郡主之名才得了九品官阶，但我却无九品之才。颜辛有才干，却只能做一个无官阶的书吏，实在辱没了她。

太皇太后：好，既然如此，便封颜辛为八品史令。南宁，你这次也多日奔波，你不要官职，做快过冬了，那便让司制房多给你做些衣服。

南宁：谢太皇太后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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