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南宁：沈渡，那些受害者名单还没调查出来吗？

沈渡：景林正在努力。女尸容貌被毁、又无户籍，不是那么容易查的。

南宁：告诉你一件好事，颜辛已经调查到陈白衣生前的文章，他的确有经世之才。他母亲听到他的文章很是感动，只可惜这样一个人才却死了。

沈渡：事事无常。不过太皇太后已经下旨以后在弘文馆，寒门学子与士族子弟享有同样的权利，以文章应选。

南宁：一条人命换来的权利。算了，不说这个。我的案卷整理好了，得送去刑部，出门一趟。

沈渡：让人备马车。

南宁：好。

南宁将整理好的案卷送交刑部，又与颜辛说了会儿话。回到内卫府，却见景林焦急地站在门外。

南宁：景林，怎么了？

景林：郡主，不好了。来罗织御前告状说大阁领查案不力。太皇太后就下旨把大阁领带走了。

南宁解开绑在马背上的轿子，骑上马飞奔进宫。

来罗织：梁府一案牵扯朝堂重臣，西明寺更是清修礼佛之地。如今悬案难平，城中已风靡起一阙童谣，内容不堪入耳。

太皇太后：说来听听。

来罗织：那臣就斗胆将这首童谣说与太皇太后听。人无心，佛食心。天子脚下乱纲章，佛陀食心把罪藏。

太皇太后奋起拍桌，怒喝道。

太皇太后：放肆！

来罗织：太皇太后息怒。

太监：启禀太皇太后，南宁郡主求见，说是有要事。

太皇太后：宣。

南宁：南宁参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皇太后：南宁你有何要事？

南宁：太皇太后，是有关西明寺一案的。

来罗织：郡主，此案已交给内卫府审查。适才太皇太后正在为此事生气。

南宁：太皇太后，此案的确复杂。但不需几日便可查明。

来罗织：太皇太后，童谣传开都是因西明寺命案悬而不定，内卫府再找不出真凶，那还不如办一场驱邪的法会管用些。

南宁：来中丞，你承办的案子也不少了，这种扰人视听的童谣，你竟也信。百姓存疑，最好的法子自然是查清真相。

来罗织：郡主此话有理，但内卫府多日竟没有进展，不如将此案交由御察司。

南宁：来中丞，若我没有记错，御察司的职责不是查案吧。内卫府苦苦侦查多日，才有头绪。您怎么这么有把握啊？

南宁话未说尽，底下的意思不言而喻。

沈渡：太皇太后，郡主只是急于破案，并无他意。

太皇太后：南宁，不可对来中丞无理。

南宁：南宁知错。

南宁朝来罗织微微躬身。

南宁：来中丞忧心此案，自是想为朝廷效力。可巧我夫君与您一样，为太皇太后尽忠职守。梁家牵扯其中，必得查明才能让天下满意。您说对吗？

来罗织：郡主所言极是。

太皇太后：好了，西明寺一案还是交由内卫府查明。来中丞你与沈渡都是哀家的左膀右臂，各有千秋。行了，今日就到这儿吧。都下去吧。

南宁：南宁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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