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烟火（七）

接上回

淮妃并没有赶紧带着程沈走，而是改变主意先暂住一段时间，然后便不知去了哪里。

等再回来时，淮妃手中紧握着一纸信件，貌似很生气，一弦接过，才看清里面是什么。

“三日后将是季临尚的成人礼，登时会与事先商议好的夫人成婚。”

“我呸！什么杂种！他那夫人听说是被强取过来的。”

淮妃一边擦干头发上的水，一边说着。

“那现在怎么办？”

这三日内，府上的管理会更严格，淮妃一时也没有办法带两人去宝库，只能等成人礼那天趁乱了。

——

夜晚，月色正好，淮妃早已休息，可程沈二人迟迟没有入眠，两人盯着烛火看了许久。

“……”锦衣握住一弦的手，温柔地烛光映在他的脸上，竟柔和了几分。

“等事情结束后，我们……”一弦终究还是没把那几个字说出口，可锦衣心里清楚——

“遇到对方时，心中的空缺貌似明了，他们都感觉……好像欠了对方一场婚礼。”

“程……程锦轩……”一弦很小声的念出那个名字，锦衣的眼睛亮了：“沈谦岁？”

望着彼此的眼睛，那个身影亮起来了。

他是他几千年前的“清风”。

他是他上辈子的“月光”。

“难怪一见到师弟，心中会莫名添了忧愁，原来是相思之苦啊。”一弦苦笑，锦衣依旧默不作声。

“我记得……师兄那时为了保护我，右眼废了，没想到再遇见时……师兄还能有这么一双好看的眼睛。”锦衣抚摸着一弦的脸颊，满脸的愧疚，可一弦只是笑着：“我不怪你……怪我那时没有能力保护你……”

“几千年过去了，你真的不觉孤独吗？”

“我只知道，在我修炼成仙后，早已习惯，我相信轮回，可我看到的太多太多了……”

“抱歉……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类，我不是神仙，我也不能存在世上千年。”

一弦拿出拂尘，思索了下：“我可以……将自己的寿命献给他人……”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曾经就是靠这个，我救了很多人，但也折损了自己的寿命。”

“若是千年……我也可以贡献，但需要我折寿。”

“你说什么胡话呢？！”锦衣的眼睛中闪着泪光，“折损自己，你的身体根本禁不住！”

“师兄……无论是几千年前，还是几千年后……我爱的一直是你…所以我不愿看到你因为我而折损自己……”

“！……”

——

二人的交心也很有效，很快锦衣便睡着了，一弦却什么也没说，手上的拂尘一挥，几条浅蓝色的丝线从心脏处连接到锦衣的心脏——

一弦还是动摇了，他想让锦衣活的久些。

可刚传输没多久，连接就断了，宫里的某些东西在压制一弦的仙力，刚是五成就让一弦心力交瘁。

“呼……”

一弦看着怀中人儿的脸，莫名的歉意涌上心头，赶紧移开视线，怕自己突然哭的不能自已。

“对不起……锦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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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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