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是正常的卧室,但卧室里的东西,那就不正常了。
凌久时在看清屋子里是什么后,也顾不上什么臭不臭,沼气不沼气了,直接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床边斜躺着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具尸体。尸体的姿势像是在往门口爬,可显然已经没了力气,最终半倒在床边。
腐臭气味正是从这具尸体上散发出来的,周围密密麻麻地飞满了苍蝇,直到这时,凌久时才听见那烦人的嗡嗡声。
他又往前了一点点,就可以清楚的看见那具尸体的脸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咬过,周边布满尖锐的齿痕和抓痕,已经变的坑坑洼洼,面目全非,惨不忍睹了。
凌久时正呆呆地看着,怀里的栗子突然开始拼命挣扎。他一个没留神,栗子挣脱了他的怀抱,跑了出去。
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栗子跑到床边,纵身一跃,跳上尸体,开始啃咬尸体的脸。此刻,他终于确定,尸体缺失的脸,正是被栗子吃掉的。
“呀!” 凌久时回过神来,强忍着恶臭,伸手去抓栗子。
“这能吃吗?吃了会不会中尸毒啊?”
可栗子并不领情,凌久时刚一伸手,它便敏捷地跑开了。
“栗子…… 栗子,你要去哪儿?站住!!” 凌久时一边呼喊,一边追着栗子跑出卧室,可眨眼间,栗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凌久时站定,看着原本空荡荡的客厅里,此刻竟坐着一个人,那人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
“唉!” 凌久时叹了口气,不用细看,他就知道,那坐着的人应该也是自己。
因为房间里那具被栗子吃掉脸的尸体,也是自己。
即便从未从这个角度审视过自己,但只要稍有判断能力,都能一眼认出那是谁。
“这是之前的手段没吓到我,所以换个花样?” 凌久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紧紧盯着坐在沙发上的 “人”,想看看这顶帽子还能玩出什么新把戏。
仿佛听到了凌久时的心声,那个坐在沙发上的 “凌久时” 很快有了动静。原本静止的身体,头部缓缓开始转动。
一点一点,慢慢地向后转,直到脖子转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极限,可头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身体也没有配合转动的意思。
头继续转动着,凌久时站在那儿,仿佛能清晰地听到皮肉和骨头被绞动时发出的 “嘎吱” 声。
他没有动,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 “自己” 的头转到极限,紧接着,传来一声清脆的 “咔嚓” 声,脖颈应声而断。
鲜血如喷泉般四处飞溅,而那张已经能看清表情的脸,却瞪圆了双眼,带着一抹诡异的微笑,直直地看向凌久时。
断掉的头,没有了脖子的阻碍,一圈圈地转动着,鲜血溅满了原本洁白的墙壁,将其染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
而阳光依旧那般温暖,毫无变化地洒在屋内。
“咚咚咚 ——” 脖子和头彻底分离,头掉落在地,弹了几下后,然后正脸再次对准了凌久时。
“白天都见识过一次了,还想吓到我?” 他看着朝自己滚来的头,低声喃喃自语。
而话音刚落,他迅速做出一个飞踢的起势动作,毫不犹豫地抬脚,将离自己一步距离的头狠狠踢飞了出去。
头飞了,周围的幻境也如同破碎的玻璃一般,随着远去的头迅速消散。
凌久时再度回到了原来的房间,窗户外,那顶带着尘土的礼帽依旧在那儿,窸窸窣窣的声音愈发清晰。
这次,凌久时终于看清,那声音源自帽子口不断涌出的无数稻草编制的藤蔓。那些藤蔓如灵动的蛇,迅速蠕动着,眨眼间便来到凌久时眼前。
幻境不行,就直接动武了?! 凌久时心中暗自思忖,来不及多想,伸腿迅速踢开近在咫尺、避无可避的藤蔓,身体配合着快速向后退,试图远离帽子。
“…… 澜烛!!” 凌久时一边抵挡,一边喊了一声还在睡梦中的阮澜烛。
敌人都打到门口了,可不能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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