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舟是在不远处看着卓翼宸拉着她的手,二人说说笑笑,和当年的他们一样。
赵远舟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闷得生疼。他清楚地知道,这股汹涌而来的情绪是嫉妒,是吃味。他是妖,天生情绪迟缓,所以对于喜怒哀乐的感受全都来自于她。
曾经,看她眉眼弯弯、开怀大笑时,他的世界也仿佛被阳光倾洒;见她暗自垂泪、伤心难过时,他的心就像被无数细密的针深深刺入,止不住地疼惜。
可看她和别人在一处,那样的心痛难以复加。
初年不告而别后,直到再次在缉妖司遇见她,看见她被崇武营的人射伤,他就知道,他没办法放下。
像他这种活了几万岁的大妖本以为加入缉妖司,他可以洒脱的完成自己的赴死计划,可又在和她朝夕相处之中犹豫了,曾经的她就是朱厌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在玉藻前离开大荒后,他对赵婉儿说过,他好像失去了一切。
现在他不想活了,可看见她还会有不舍,有留恋。
他在月下喃喃,回忆曾经的美好,他内心有迷惘,有痛苦,可挣扎过后,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愈发清晰。
赵远舟:“阿前,我不想你离开我,更不想有别的人抢走你。”
那就算我有了私欲,赴死之前,我也希望你能在我身边。
——
饭桌上,英磊做了一桌子佳肴,赵远舟神色默默的走了过来,初年招呼他坐下,他也已经面色淡淡。
白玖悄悄在初年耳朵旁边说道。
白玖:“你惹他啦?”
初年:“哪有,谁敢惹他阿——”
话落,初年探出小脑袋,装作乖巧的模样,给大妖递上了一杯玉露,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卖了个乖。
初年:“我方才在小贩那买的玉石,阿厌,你快尝尝好不好喝。”
这一声阿厌几乎已经让赵远舟的气消了一半,他心中溢起甜滋滋的喜悦。
朱厌接过酒壶,眼中看不出喜怒,玉露拌酒也算美事一桩。
我老婆对我真好——
初年很是自信的挺了挺胸脯,哄朱厌简直易如反掌!她的小脸上满满都是得意,让朱厌一时忍俊不禁。
怎么这么可爱。
卓翼宸站在屋檐下,微风拂面,直到脸上没那么燥热才敢入座,可依旧躲着初年的目光。
白玖:“小卓哥,你方才去哪里了?我怎么没有找到你,青耕与蜚已经离开了”
初年特意转过头,撑着下巴忽闪着大眼睛看向他,卓翼宸实在难以忽视她灼热的视线,下意识瞥过去一眼就又红了脸。
卓翼宸:“我在月光桥上与人赴约。”
文潇:“赴约?是谁啊——”
卓翼宸笑而不语,初年也低头轻笑,好似一场不必言说的默契,赵远舟手指一顿,露出苦涩的笑,将玉膏一饮而尽。
英磊:“快尝尝这道荷叶鸡,我做了很久。”
今夜,月光,美酒,美食,挚友,伙伴——
文潇拿过酒瓶,咕咚咕咚倒了一大杯,仰头喝下,初年看着,心中担忧:
初年:“文姐姐……你酒量——”
文潇温和的笑笑。
文潇:“确实不好。但是,今晚值得畅饮。”
赵远舟:“不醉不归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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