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名利禄作尘土随风去,爱恨都不再提前。不如做一场唏嘘,大梦再归离。
初年再次醒来时是在自己的房间中,夜幕降临,房中只燃着一盏微弱的灯火,她头痛欲裂的起身,赵远舟放下茶杯轻笑。
赵远舟:“终于醒了——”
初年:“感觉有人趁我睡觉打了我好几拳,我是怎么睡着的?”
赵远舟食指不自然的揉了揉鼻尖,要是告诉小狐狸是他打晕的,今天可有得闹了。
赵远舟:“你为了替他疗伤,废了多少修为?”
初年:“五年——”
初年本就天资平平,被赵远舟伤了后修炼就更加困难,法术妖力都很微弱,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顿足不前。
赵远舟:“将近一半了——”
初年披着白色斗篷走到了窗边,今晚的月色真美,微风拂面她也清醒了很多。
初年:“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之间都发生什么了吗?”
赵远舟:“我们下山遇到了私下关押妖兽虐待,我们争执时不慎伤了他。”
初年有些诧异,离仑是上古淮树,实力与赵远舟不分上下,误伤了又不会怎样,妖兽都有无痕修复的能力,更何况离仑也是大妖。
二人曾经共同立誓守护大荒,哪怕不是误伤,二人也不至决裂啊——
初年:“伤了他?他不是小气的性子,为什么会决裂?”
赵远舟摇了摇头,自从看到人类关押妖兽放血,离仑心中对人类恨之入骨,也杀了许多人,性情大变——
赵远舟:“当年是我帮助白泽神女封印了他。”
赵远舟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壶桃花醉,当年三人最喜欢喝酒赏月,潇洒自在。
初年:“我已经不喝酒了。”
他现在半空中的手慢慢垂下,他知道,她心中的芥蒂永远不会消失。
他打开酒壶,一饮而尽,月光下,二人相顾无言。
赵远舟被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弄得心绪难安,心里闷闷的钝痛,扯出一抹笑,故作轻松的问道。
赵远舟:“这么久了,气还没消呢——如今共同作战,你还躲着我。”
初年:“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只不过心中的恐惧早已种下,我没办法无视。”
赵远舟眼神里的光芒一点点地熄灭,目光逐渐暗淡下来,却依旧颤抖着手饮酒,装作若无其事的开口。
赵远舟:“我倒是没看出来你怕我。”
初年:“阿厌,曾经,我把你视作此生难得一遇的良人。可现在,我们是同僚,是挚友,依旧是朋友。”
这一声阿厌,将赵远舟建起的故作轻松的外壳全部击溃,他还是没有办法不去看她,不去想她,不去爱她——
赵远舟:“好。”
他有些手足无措,想要解释,可千言话语只堵在喉咙口,始终开不了口,最后苦笑了一笑,眼中似有水汽,眉眼都染上了红。
她还能愿意当朋友,他已经很意外了。
既然是即将赴死的人,就不要有太多的情感纠葛,对谁都好不是吗?
赵远舟:“也是,怕我也是应该的——”
他在心里轻轻的安慰自己,可目光落在她身上时,总是贪婪都想要汲取更多,曾经拥有过的转瞬即逝的美好——也不想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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