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难全 (2-1)

替凤十一换了药时，苏清寒问起了这件事的缘由：“到底是什么人追杀你？这次下临江不只是游玩这么简单吧！”

凤十一穿上了衣服一边答她的问题：“这次出行确实是奉旨行事”。

苏清寒嘴角一撅心里吐槽着他：既然有危险干啥要带上她，自己功夫又不好，她还想多活几年。实际更多的是对凤十一的不满，他什么事都不告诉自己，难道自己就那么不靠谱。

凤十一轻抚着她的脸颊：“别担心，这件事为夫会处理好的。”凤十一不希望她被卷入其中他希望的是她能够每天笑颜如花做自己喜欢的事，不必担心任何事。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如今三皇子已经是郡王，身份也在日益上升，如同他的计划那样发展…苏清寒不想淌这浑水，只想安稳度日。她不了解凤十一身上背负怎样的仇恨，让他每天都过得紧绷…她不了解他的过去，自然也不能给予评论。

“娘子是担心安全吗？”凤十一一眼就看清楚她在担心什么，他的心底里其实还是藏有一丝愧疚，若是自己早点放她走，她就不必受这样的忧愁。她一定过得比现在开心、自由…现在的他已经不想松手，此生除了沉冤昭雪，她便是他最大的心愿。

“……是、我爹爹只是区区一个质子……你或许是高看了我们父女的作用，比起我们父女你更应该与西周的凤家合作，那样才会更有效率。”她早就听闻凤渊不仅是托孤大臣，也是助西周皇帝登上皇位的重臣，而且皇帝对他十分依耐看好。比起爹爹，他不过是皇帝的一颗棋子，甚至是一颗可以随时舍弃的棋子。

“你认为……，…我这是利用你？”虽然他曾经确实有这种想法，也做了这种念头但是那都是以前。现在有了她，不一样了！

“难道不是！”她苏清寒又不是傻子，眼睛又不瞎能看不出来他的所作所为。见他脸色越来越凝重，苏清寒也知道虽然自己说的是实话但是也伤人，她只能开溜：“相公，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她前脚刚离开凤十一手中的茶杯便被他捏碎了鲜血顺着手心一路往下流淌，可手上的伤却比不了心里的痛。他知道自己错了，可是已经铸成的错误它确确实实的发生过，谁也不能抹杀掉。

“爷……夫人肯定是误会你了、时间久了她自然会明白爷你的良苦用心”。常远拿着药给他上药嘴里还劝导着，就担心他多想。

他看着苏清寒离去的方向问常远：“你觉得我……太贪心了！”

常远愣了几秒笑容温和：“虽然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但世间也有许多两全法并不是无解”。况且他家爷这么聪明，怎么会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了！

道理凤十一都懂，只是处理起来更加废心神，他眉头一皱，眼神凝聚看着远方：“追杀我的人查得怎么样了”！

常非收起了刚才的嬉皮笑脸，严肃的向他禀报道：“如爷所料，是端王的人…上一次爷拔掉了宝妃、郡王大出风头！想必他是对爷死心才痛下杀手。”

提起这件事凤十一对苏清寒就感到愧疚：宝妃是她自己找死，本还想多留她一阵子没想到她居然把念头打在了清儿的身上。凤十一才不得不提前处理了她。

“罪证收集的如何？”来临江凤十一就是为了收集端王勾结的罪证，一举搬倒他。

“差不多了，但是……。”提起这件事常远神色微微一变，似乎遇见什么难处理的事！

“怎么了？”他眉头微微一皱。

常远把手里的资料交给了他说道：“爷，你还是看了再做定夺吧”！

看着信纸上的信息凤十一脸色一变冷冷一笑：“他还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明君啊”！

“爷…这个要怎么处理”？常远也犯难！他没想到前半生的英主，后半生会变得这般…。

凤十一冷冷一笑把信纸放在了桌上然后轻描淡写的说道：“把暗线的消息摘除、之后再把这条明线放出去。”

“是。”常远临走前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他脸色变得严谨又禀报道：“爷、世子再过两日他便到临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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