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夏 | 罪恶城
卡洛斯·门德萨的拇指摩挲着雪佛兰黑斑羚的方向盘,皮革的触感让他想起警用巡逻车的乙烯基座椅。后视镜里,妻子劳拉抱着女儿站在公寓门口,夕阳将她们的影子拉成两道细长的裂痕。车载收音机播放着维赛迪慈善基金会的广告:“……本月已为贫困社区捐赠价值五十万美元的儿童疫苗。”
橡树屋餐厅的霓虹灯牌在暮色中亮起时,领班乔治早已候在鎏金铜门前。这个曾因偷渡面临遣返的西西里人,此刻的笑容比餐巾叠成的天鹅更标准。“晚安,门德萨先生。”他推开雕花玻璃门,海风裹挟着烤蒜香飘出,“安东尼奥先生与维赛迪首领为您准备了位子”
顶层套间的柚木门开启时,水晶吊灯的光晕里浮动着雪茄的蓝雾。克劳德·斯平德像尊大理石雕像立在窗边;伊万科夫在吐槽索萨不应该把可卡因样品带到餐桌上来,更别说是在晚餐时,后者很不屑;维塔利·克里琴科正用伏特加浇灌盆栽,俄式冷笑凝固在嘴角;迈耶与布鲁诺正讨论着最近银行的新政策;萨伦蒂娜·贝鲁奇的猩红指甲敲击着高脚杯,奥利维娅·克莱门蒂在帮恩佐·伽兰蒂调整领结——这位医生坚持认为温莎结更符合解剖学对称美。
“我的朋友。”汤米·维赛迪张开双臂,蓝西装的丝绸内衬泛着珍珠母光泽。他拥抱卡洛斯的力度恰到好处,既像久别重逢的兄弟,又像掠食者确认猎物的体温。
维托·安东尼奥从阴影中走出,手里的银质餐刀反射着烛光。“时间到了。”他掀开天鹅绒帷幕,露出铺着血色桌布的长桌。桌心摆着镀金烛台与褪色的圣像照片,边缘泛黄处能看出焚烧痕迹。 “放心,孩子,不会很痛的——”
卡洛斯的食指被按在圣像上时,维托的西西里口音像教堂管风琴般低沉:“我永远忠于我的兄弟们,在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欺骗和出卖他们。”
血液顺着相纸上的耶稣面庞蜿蜒而下,滴入下方的青铜火盆。火苗窜起的瞬间,卡洛斯闻到焦化的血蛋白气味——这味道让他想起警校毕业时焚烧旧警徽的仪式。
“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他们。”维托的刀刃又深半分,鲜血在火盆里溅出星点,“在非常时刻,我一定会咬紧牙关……” 卡洛斯跟着维托重复着
克劳德突然转头看向窗外,手指无意识划过腋下枪套。维琴佐·马恩扎擦拭着贝雷塔霰弹枪的膛线,金属摩擦声填补了誓言间的空隙。当卡洛斯念完“化为灰烬”时,爱德华·奎恩正往面包篮里拿牛角包——为了研究出更高纯度的可卡因,他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侍者推来餐车的声音惊飞了露台的海鸥。维托亲自端上第一道菜:海鲜沙拉里埋着威尼斯玻璃岛运来的红虾,橄榄油混着柠檬汁在瓷盘上绘出家族徽章的VS纹路。
“敬我们的事业。”汤米举起巴罗洛,深红酒液晃动如凝固的血。
二十只酒杯相碰的声响像枪械上膛。卡洛斯盯着眼前的千层面,奶酪拉丝在烛光下宛如绞刑绳。他瞥见维塔利用餐刀将牛排切成完美的立方体——俄国佬连进食都像在拆解炸弹。
“尝尝维托的招牌菜。”萨伦蒂娜将龙虾浓汤推过来,蟹肉慕斯里藏着鱼子酱,“比你警局的食堂如何?”
克劳德突然起身离席,黑色风衣扫落一片面包屑。奥利维娅轻笑出声,用西西里语说了句什么,引得恩佐的解剖剪掉在鹅肝酱上。
第七道菜是烤乳猪,酥脆表皮用迷迭香与海盐镶成维赛迪家族的家徽。爱德华借着酒劲演示吹嘘自己在玻利维亚妓院的“光辉事迹”,维琴佐则用伯莱塔枪管敲开核桃——果仁碎溅到汤米的蓝西装上,被萨伦蒂娜用丝绸手帕轻轻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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