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侯府的朱漆拜帖送来时,正逢盛家祠堂的海棠二度花开。那洒金笺上熏着龙涎香,字迹却透着一股铁血之气,我摩挲着"顾廷烨"三个字,忽觉腕间玉镯发烫——这是系统残留的最后感应。
"说是要答谢淑丫头在宫宴救驾之功。"老太太转动佛珠的指尖泛白,案头摆着的翡翠白菜突然裂开,露出内里暗藏的西夏密信,"可这节骨眼上..."
"祖母莫忧。"我剪断缠枝烛芯,跳动的火苗映着密信上的狼图腾,"孙女听闻顾侯爷近日剿匪归来,怕是圣上要借联姻之机,探盛家虚实。"
话音未落,王若弗已带着满身脂粉气闯进来:"天大的喜事!宁远侯府要下聘了!"她髻上的赤金步摇晃得人眼花,却掩不住袖口沾染的砒霜粉末——今晨林噙霜的棺木刚抬出角门。
明兰捧着茶盘的手微微一颤,雨过天青盏中泛起涟漪。我瞥见她颈间新添的掐丝璎珞,那坠着的红宝石里,分明嵌着半枚西夏虎符的纹样。
三日后侯府春宴,满园垂丝海棠开得妖异。顾廷烨玄色劲装上的银狼纹在日光下忽隐忽现,他递来的酒盏边缘泛着靛蓝色裂纹:"盛姑娘可识得此酒?"
"西域葡萄酿配暹罗龙涎,最是醉人。"我以袖掩唇,银针暗挑时沾了曼陀罗汁。酒液泼在青石板上腾起白烟,惊得席间女眷花容失色。
顾侯爷朗声大笑,腰间佩刀突然出鞘,刀光划过我鬓边海棠。花瓣纷飞间,我瞧见他虎口处未愈的咬痕——与顾二郎心口的朱砂痣一般无二。
"好胆识!"他将染花的长刀入鞘,"听闻姑娘擅医,不妨为家母诊脉?"
穿过九曲回廊时,我腕间玉镯突然发出蜂鸣。顾老夫人榻前鎏金香炉里,沉水香混着断肠草的气息。诊脉的指尖触到她腕内跳动的异样,系统残存的记忆突然苏醒——这是长期服用微量砒霜的脉象。
"老夫人这是心火郁结。"我拔下银簪挑开香灰,露出未燃尽的暹罗香片,"此香与老夫人日常服用的安神汤药性相冲。"
顾廷烨的瞳孔骤然收缩,佩刀撞在玉石屏风上铮鸣。窗外忽然传来重物落水声,几个婆子惊慌失措地嚷着:"表姑娘失足落水了!"
我提起裙裾奔至莲池,见水中浮沉着熟悉的月白襦裙。当侍卫捞起那具尸身时,明兰突然攥紧我的手腕——溺亡女子耳后的朱砂痣,与林噙霜生前所绘小像如出一辙。
暮色染红侯府飞檐时,顾廷烨将我逼至假山石后。他掌心的虎符残片与我袖中玉珏严丝合扣,西夏文字在月光下渗出鲜血:"盛姑娘可知,这'当归'二字,原是用我顾家儿郎的骨血写就?"
更漏声里,盛府西厢突然走水。我冲进浓烟时,正撞见长柏从火中抢出户部盐引账册。焦黄的纸页间夹着张泛黄婚书,男方生辰八字赫然是顾廷烨,而女方的朱砂小印——竟是明兰周岁时抓周所得的那方鸡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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