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仁济异闻

仁济堂檐角的铜风铃无风自鸣时，我正为盛老太太调配安神汤。药杵碾碎的酸枣仁突然迸出靛蓝色火星，将《千金方》的书页灼出个莫比乌斯环状的孔洞——这是时空校准后第七次出现量子残留。

"大姑娘，漕帮送来个怪病人。"秋菊打帘的手顿在半空，药堂阴影里蜷缩的少年浑身缠满海藻，腕间却系着1903年巴黎实验室的钨钢编号牌。他脖颈后的凤凰纹渗着放射性蓝光，与陆昭然当年的病症如出一辙。

诊脉的刹那，系统光幕突然强制启动：【检测到跨时空病原体，解锁《量子本草》临时权限】。少年舌苔上的菌丝在显微镜下显形，竟是居里夫人实验室培养的镭辐射变异青霉。

"取三钱砒霜霜，混入芒硝水。"我银针刺入少年曲池穴时，药柜暗格里传来青铜浑天仪的共振声。秋菊突然惊呼："姑娘快看！"

药碾中的雄黄正自发旋转，在青石台上蚀刻出北宋漕运图。标注的扬州码头闪着幽蓝磷光，坐标竟与导师实验室爆炸当天的辐射值完全吻合。少年突然睁眼，瞳孔里映着双重时空："白教授让我带话...第128次循环的锚点在..."

他的喉骨突然发出量子隧穿的爆鸣，身躯坍缩成《知否》原著中描写盛明兰的段落："只见那六姑娘立在廊下，手里握着的《千金方》缺了一角..."文字渗出的墨香混着放射性尘埃，在仁济堂梁柱间凝成个克莱因瓶状的雾团。

盛老太太的龙头拐杖击地声惊散雾气："淑兰，明丫头说要跟你学针灸。"她身后探出个梳双丫髻的少女，发间银针闪着再普通不过的银光——若忽略针尾那粒0.003克的镭盐结晶。

当夜打烊时，顾廷烨的陌刀挑开药房窗栓。他玄色劲装沾着海盐，掌心躺着半枚磁欧石碎片："登州剿匪时，在倭寇头目身上发现的。"碎片映着月光显出西夏文刻痕，正是青铜浑天仪缺失的"离"位星宿。

"倭寇供出个海商，姓白。"他刀尖在地面画出个放射性符号，"说是在东瀛见过会发蓝光的药草..."刀痕突然渗出水银，在青砖上流淌成1903年的巴黎地铁线路图。

更鼓敲响三更时，我捻碎药柜深处的当归。根须断裂处渗出靛蓝色汁液，在《神农本草经》上晕染出导师的笔迹："时空当归处，砒霜解连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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