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诚闻言,似笑非笑地侧眸看他:“独自生活?可我听明台说,你在巴黎时出手阔绰,并不似普通留学生。”
贺令之微微一笑:“只是有些运气,投资有成。”
“是吗?”明诚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随即忽然话锋一转:“贺先生习惯左手用枪,还是右手?”
贺令之一顿,眼底划过一丝锐利,旋即轻笑道:“明秘书这问题倒是特别。”
明诚淡淡道:“我只是好奇,那日相见,您身手了得——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空气一瞬间沉默。
贺令之面上依旧波澜不惊:“生逢乱世,自保罢了。”
明诚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风吹过长廊,树影晃动,阳光落在贺令之的侧脸上,明诚忽然低声道:“贺先生,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贺令之挑眉:“愿闻其详。”
明诚微微一笑,目光深沉:“有些人,天生擅长伪装,但他们往往会忽略一个细节——真正的自己。”
贺令之心头一震,蓦然抬眸,正撞上明诚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一瞬间,他忽然有种被看穿的错觉。
明诚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在试探什么?还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他很清楚,明诚不同于明台的直率天真,也不同于明楼的城府深沉——他看似温和,实则心思缜密,最擅长在人不经意间洞察一切。他这句话……到底是随口一说,还是另有所指?
贺令之收敛思绪,语气平静:“明秘书的话很有意思。我倒是不明白,你这句话是针对我,还是在谈论你自己?”
明诚轻轻一笑:“贺先生觉得呢?”
贺令之迎上他的目光,笑容未变:“我哪里值得明秘书这般关注?”
明诚微微颔首,语气依旧淡淡的:“的确,贺先生一向低调,但有时候,越是刻意低调,反而越容易引人注意。”
空气一瞬间凝滞,贺令之指尖微微收紧,却仍旧保持着从容不迫的姿态。
他太清楚自己的身份本就充满破绽。虽然他女扮男装多年,伪装得几乎天衣无缝,可在明诚这种人面前,哪怕是最细微的差错,都可能成为破绽。
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语气轻松:“明秘书说得对,或许是我太不小心了。”
明诚微微一挑眉:“不小心?”
贺令之不疾不徐地整理了一下袖口,慢悠悠地道:“我性格向来随意,或许在某些地方的确不够谨慎,让明秘书误会了什么。”
明诚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目光淡淡地扫过他的手指——那修长白皙的指尖,指腹的薄茧不似常年握笔之人,反倒更像是经常握枪或持刀留下的痕迹。
“贺先生既然不够谨慎……”明诚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以后可得小心些。”
贺令之心中一沉。
他明白,这场对话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明诚在试探,而他也在试图自保。
——他不能再让明诚继续怀疑下去了。
“明秘书的提醒,我会记住的。”贺令之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地岔开话题,“不过话说回来,明秘书这次来圣约翰大学,不会真的只是为了‘送明台’吧?”
明诚轻轻一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道:“贺先生觉得呢?”
贺令之微微眯起眼。
明诚并没有否认——这就意味着,他这次来圣约翰大学,确实是带着某种目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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