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传31 (4-2)

来自将军们的恳求无法动摇哈达克，他不但不会听从他们友善的建议，而且还会非常急切的将这个计划快速执行，以至于在他下令执行新计划的时候甚至比中央预测的时间还要早几个小时。为了向帝国的民众证明这次行动的重要性，他用了四个小时的时间向全国广播了这项他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从这一刻开始，那些将军终于笃定了他们自始至终的想法……政府官员永远都不会打仗。对于哈萨克来说，拖延的时间越久，失败的概率越大，趁卫国战争还没有在民众面前变得徒劳的时候他一直在克制自己，他不想再去冒险，不想再为什么“苦涩的失败”找什么理由，更不想与克洛诺斯和联合协定讨价还价……既然联合协定早已不值得信任，那么他干脆将帝国最后迸发出耀眼的光芒。他相信，远欧接二连三的失败与联合协定脱不了干系，帝国的衰落也与自己曾经的殖民地——克洛诺斯合众国有直接的关系。帝国被克洛诺斯欺骗，他们吸干了帝国的血……

在他们惊恐的目光下，斯文-哈达克撕开了标有“绝密”的公文件，一串加粗的文字浮现在世人眼前……

女王在离世前真是有远见，她早就预料到了盛极必衰的道理，也早就看清了宗主国吸血的本质。正因如此，她编写了这个计划。

公文件里除了计划书之外，还有一个遥控器

他们的内容是一样的……

最后决议：帝国末路

释放自己所有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让半个世界同帝国无限光明的过去埋葬在黑暗的海洋中。

一百年前的钟声滴答滴答，响彻在米德兰平原。空灵，幽静。那些人曾经试图阻止这场灾难，他们痛哭流涕，有些抱着彼此，有些人用尽全力向汉宫跑去，他们呐喊着，彷徨着……寒风刺骨，不安的矗立在朗蒂尼亚姆的雪源当中……他们做过很多努力，但这实在是太难了。

“对于帝国来讲，这仍然是一个平常的冬天。但最大的不同是我们都等不到春天。”

斯文-哈达克喃喃自语，他拄着玻璃，看向朗蒂尼亚姆城，突然笑了出来。

“家……我的家……她还是那么漂亮……还是那么繁华……”

……

“铛……铛……铛……铛……”

“轰……突突突突……”

……

“燃烧弹！（撕心裂肺）”

“（机关枪扫射，弹壳接连掉在地上，穿过肉体与鲜血喷溅）”

“（无数人痛苦的尖叫）”

战线还在拉进……

“女王的名义！冲锋……”

“（绝望的呐喊）”

战线还在拉进……

“（凝视着战损比，汗如雨下）”

战线还在拉近……

“抱着你们的炸药包，请……紧紧的……紧紧的贴在身上，明……明白吗？咱们……要进行自……自杀式冲锋了……”

“咱们最后的空军联队……全军覆没了……”

战线还在拉进……

“哈达克先生……敌人进入市区了……”

“您……您在干什么……”

“我要离开这里……”

……

朗蒂尼亚姆已濒临崩溃……

零星的战斗还在继续，但我们敢打包票，敌人已经持续不了多久了，斯文-哈达克死了。埃赫塔群龙无首，哈达克的接班人懦弱无比……

……

汉宫就在眼前，朗蒂尼亚姆战火纷飞……

……

破碎社会第二年十二月三日夜……

朗蒂尼亚姆，汉宫

“双腿弯曲，犹如身扛麻袋的老乞丐……”

“双腿紧锁，好似老婆子般咳嗽……”

“在泥土中，我们咒骂……”

“直到看到久寻的亮光，我们才转身……”

“朝着相反的方向，艰难的跋涉……”

……

“为国捐躯，死得其所，无上荣光……”

——威尔弗雷德，欧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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