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血嫁惊蝶

漠北王庭的合卺酒泛着萤绿，小燕子凤冠上的珍珠串垂落血渍。阿史那的狼首弯刀挑开喜帕时，她看见尔泰的幻影立在合欢烛前，心口插着的匕首正化作金蝶。

"喝了这酒，你就是漠北阏氏。"阿史那溃烂的右脸抽搐着，将琉璃盏抵在她唇边。酒液里游动的蛊虫倒映着紫薇被铁链悬在祭坛的身影——她心口的燕纹正被祭司用金针挑破，血珠滴入狼首图腾的巨鼎。

小燕子突然咬破舌尖，血雾喷在阿史那脸上："你也配用尔泰的脸？"她扯断凤冠珠串，珍珠落地化为毒蛛，顺着阿史那溃烂的伤口钻入皮肉。

"贱人！"阿史那挥刀劈来，刀刃却穿透尔泰的虚影。小燕子趁机撞翻合卺酒，酒液遇风燃起蓝火，将喜帐烧成漫天流萤。

"姐姐快走！"紫薇突然挣断铁链，将祭司推入火海。她腕间金铃炸成碎片，每片都映出三年前荷花宴的真相——尔泰剜心救的确实是小燕子，而紫薇自愿吞下傀儡蛊成为药引。

地宫在爆炸中崩塌，小燕子拽着紫薇跃入暗河。荧光蝶群托着她们穿过溶洞，洞壁上突现的壁画令她窒息——画中福伦夫人与漠北大妃执手而立，两人额间都绘着狼首鱼身纹。

"原来我们流着同样的血......"紫薇突然呕出蛊虫，虫尸化作金粉融入河水。小燕子颈后的金鲤纹开始发烫，暗河尽头传来柳红的骨笛声。

溶洞豁然开朗，江南杏花如雪纷扬。尔泰的虚影立在乌篷船头，手中握着半块合衾玉佩："燕儿，来......"

"别过去！"紫薇的金簪刺入小燕子手腕，"这是萤蛊幻境！"血珠溅在杏花上，花瓣突然化作毒蛾扑向尔泰虚影。小燕子看见虚影心口的匕首掉落，刃上刻着"永燕"二字——正是大婚那夜她亲手所赠。

阿史那的狼嚎自后方逼近，柳红驾着竹筏破浪而来："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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