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花间再遇

春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小燕子百无聊赖地趴在案几上。令妃娘娘正在教她写字，可她哪里坐得住？毛笔在宣纸上胡乱画着，不一会儿就画出了一只歪歪扭扭的燕子。

"小燕子，认真些。"令妃娘娘无奈地摇头，"你这样，日后如何在宫中立足？"

"娘娘~"小燕子撒娇道，"这些字我都认识，就是写不好嘛。您让我出去玩会儿，我保证回来一定好好写！"

令妃娘娘被她缠得没办法，只得点头同意，"去吧，别跑远了。"

小燕子欢呼一声，提着裙摆就往外跑。她记得御花园里有一棵特别高的杏树，树上开满了粉白的花，远远看去像一片云霞。

"要是能摘几枝回来插在房里该多好。"小燕子想着，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御花园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只蝴蝶在花间飞舞。小燕子蹑手蹑脚地来到那棵杏树下，仰头望着满树繁花，眼睛都亮了。

"这么高，怎么摘得到呢？"她四下张望，忽然看见树下有一块大石头。她灵机一动，提起裙摆就要往上爬。

"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燕子一个激灵，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倒去。她闭上眼睛，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反而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淡淡的檀香萦绕在鼻尖，小燕子睁开眼，正对上尔泰那双含笑的眸子。

"又是你！"小燕子气鼓鼓地推开他，"你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

"这话该我问姑娘才是。"尔泰松开手，后退一步，"姑娘这是要爬树？"

"我、我......"小燕子支支吾吾，"我是想摘几枝花......"

"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尔泰挑眉，"私摘御花园的花可是要受罚的。"

小燕子撇撇嘴，"你不说，谁会知道？"

"可我已经看见了。"尔泰故作严肃。

"你！"小燕子气得跺脚，"你到底想怎样？"

尔泰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这样吧，我帮姑娘摘花，姑娘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

"什么条件？"小燕子警惕地问。

"暂时还没想好。"尔泰说着，已经轻巧地跃上了树枝。他的动作优雅从容，仿佛不是在爬树，而是在跳舞。

小燕子看得呆了。阳光透过花枝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他伸手折下一枝开得最艳的花，低头看向她，眼中带着笑意。

"接着。"他将花枝抛下。

小燕子连忙伸手去接，却不小心被花枝上的刺扎到了手指。"哎呀！"她痛呼一声。

尔泰立刻从树上跳下来，抓住她的手查看。他的手掌温暖干燥，指尖轻轻抚过她受伤的地方。

"疼吗？"他低声问。

小燕子摇摇头，忽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烫。她抽回手，低头看着手中的花枝，"谢谢你。"

"不用谢。"尔泰笑道，"记住你欠我一个条件。"

小燕子抬头看他，"你到底想要什么条件？"

尔泰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替她拂去肩上的花瓣，"以后你就知道了。"

远处传来宫女的声音："小燕子姑娘！令妃娘娘找您呢！"

"来了来了！"小燕子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跑，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说道："那个条件，只要不违背良心，我都答应你！"

尔泰看着她跑远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这个莽撞又可爱的小姑娘，总是能让他心情愉悦。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手指的温度。忽然，他看见地上有什么东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弯腰拾起，是一枚小巧的银簪，簪头雕刻着一只展翅的燕子。

"小燕子......"尔泰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将银簪小心地收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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