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的月光浸透琉璃穹顶,乔莹独坐青铜树台。裂纹新生的重瞳图腾在掌心流转,映得脚下星海图忽明忽暗。司马懿的朱砂笔尖挑起她一缕青丝:“乔姑娘这双眸,倒比归墟之眼更惑人心魄。”
韩信的红缨枪忽地横在两人之间,枪穗拂过乔莹手背:“美人该去瞧瞧新开的珊瑚林。”他摘下她发间鲛珠簪,换上缀着星砂的银链,“塞北的雪狼都比这阴森城池懂怜香。”
廊道深处传来机括轻响,百里守约的弩箭钉入暗处。狼族青年耳尖微动:“巽位五丈,青铜守卫重组。”他猎装银扣缠着乔莹披帛,“三百六十响,似在列阵。”
水晶棺椁忽然浮起微光,乔莹的血珠滴落棺面。三百年前的星象图自血渍中苏醒,李白剑尖挑起半卷《天工开物》:“此等残卷,合该佐酒。”他抛来盛着琥珀光的玉杯,剑穗流苏缠住她指尖。
元歌的傀儡丝线悄然攀上树台,琉璃眼珠映出棺中男子面容。乔莹银簪刺破傀儡掌心,金线蛊虫噬尽毒液:"元师兄的牵丝戏,愈发像稚童涂鸦。"簪头明珠迸裂处,机关城全貌在雾中显现。
“辰时三刻,潮信要转。”诸葛亮羽扇金丝勾连星图,“乔姑娘的血脉,正是重启浑天仪的密钥。”他执起她手腕,月白深衣扫落满地玉蝉残骸。
青铜守卫列阵的轰鸣里,铠的重剑斩断偷袭的机关触手。青年将军面甲裂开细纹,玄铁护腕擦过乔莹颈侧:“坎位生门,半刻钟。”他重瞳刺青泛起血色,“三百亡魂,皆在等你。”
暮色漫过珊瑚林时,乔莹在镜殿寻到鎏金妆匣。铜镜映出戴面具的虚影,指尖抚过她眉心金纹。百里守约的弩箭破镜而入,狼耳颤动:“申时三刻,元歌在此更换傀儡眼珠。”他抹去镜面裂痕,“第七枚嵌着你的小像。”
夜潮裹着发光水母涌来,韩信的红缨枪挑开偷袭的青铜鳞片。青年武将揽住乔莹旋身避开暗箭,玄铁护腕映着月光:“南海的鲛绡比这粗布襦裙……”他忽然噤声,红缨扫落她肩头珊瑚碎屑,“配得上月下美人。”
子时的更漏在水波中漾开,乔莹独闯血池密室。司马懿的朱砂符咒困住池中怨灵,笔锋却在她锁骨流连:“乔姑娘这身骨血,合该锁在观星塔顶。”龙涎香混着血腥气惊散银鱼,池底玉罗盘浮出星纹。
血珠坠入天池方位,整座城池震颤轰鸣。穹顶琉璃剥落处露出真实星空,诸葛亮羽扇金丝缠住坠瓦:“这机关城原是倒悬的浑天仪。”他抬眸望向乔莹,“而你,是最后的枢机。”
破晓时分,乔莹在沉船残骸苏醒。百里守约正将药汤倾入海螺,参香混着潮气:“寅时浪急,司马懿捞起半卷《海国志》。”他指腹拭去她唇角水渍,“记载你生辰那页,浸着三年前的鲛人泪。”
海风卷起褪色书页,元歌的傀儡立在桅杆顶端。琉璃眼珠映出她身后阴影——三百青铜守卫破浪而出,眼中重瞳与她掌心图腾同辉。乔莹握紧复原的玉蝉,裂纹金线汇成星河涌向深海。
青铜巨门轰然洞开,韩信的红缨枪抵住门缝。青年武将玄铁护腕映着晨光:“美人若要永锁此间……”他忽然展颜一笑,红缨扫落她肩头尘埃,“韩某便拆了这劳什子城门。”
玉蝉在掌心嗡鸣,乔莹将染血指尖按上门扉。三百守卫齐声长啸,重瞳纹路绽出金光。深海漩涡中升起白玉棺椁,棺中男子与她七分相似,掌心的玉蝉纹路正与她手中那枚严丝合缝。
“父亲……”乔莹触及冰棺的刹那,海水静止。玉佩化作金粉融入血脉,机关城在她眼中纤毫毕现。司马懿的朱砂笔坠落海底,元歌的傀儡丝线寸寸崩断。韩信红缨枪插进珊瑚礁,仰头饮尽壶中残酒。
暮色染红归墟时,乔莹独坐青铜树顶。百里守约的披风带着药香落在肩头,诸葛亮在树下摆开珍珑棋局。深海传来鲲的悲鸣,她望向掌心消融的金纹——那里原本的裂痕处,新生出重瞳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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