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单元：陈情令（10） (2-1)

就在我沉浸于计划的完善之中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薛洋和江源走了进来。薛洋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而江源则一脸严肃，紧跟在薛洋身后。

我抬眸看向他们，示意他们坐下。薛洋大大咧咧地找了个位置坐下，江源则恭敬地站在一旁。我开口道：“此番找你们来，是有重要之事商议。”薛洋挑眉，戏谑道：“哟，江宗主，又有什么好玩的事儿？”我瞥了他一眼：“别贫嘴，如今局势复杂，容不得半点马虎。”

想当初，金光瑶有意收薛洋为客卿，我深知其中利害。若是薛洋入了金家，金光瑶与聂明玦之间本就微妙的关系，只怕会因薛洋过往的种种行径而产生更大的嫌隙。于是，我设法将薛洋收为了江家暗卫。可我又担心金光瑶会将此事说出去，毕竟多一个人知晓就多一份风险。便让江源与薛洋演了一出戏，在金光瑶面前制造他们消失的假象。金光瑶虽识破这是一场戏，却也拿我没办法。毕竟在众人眼中，我江澄乃心系黎民百姓的宗主，行事皆是为了大局着想，又怎会有人轻易怀疑我的动机。

正说着，聂怀桑被请了进来。他看到薛洋和江源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走上前来，对着我微微拱手：“江澄，许久不见。”我起身回礼：“怀桑，此次请你来，是有要事相商。”

聂怀桑在一旁坐下，目光落在我放在桌上的阴铁剑上。我拿起阴铁剑，说道：“如今这阴铁剑，绝不能轻易现世。金光瑶等众大世家只知道阴虎符现世，我们便借阴虎符之名行事。”聂怀桑点点头：“的确，阴铁剑的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接着说道：“之前从鬼渊那黑袍人身上砍下来的布料，我让人仔细分析过，是西边中等世家西岐凉氏的布料。”聂怀桑闻言，眉头微皱：“西岐凉氏？他们向来低调，怎么会牵扯到此事当中？”我思索片刻：“或许他们背后还有其他人指使，亦或是他们自己也想借此谋取利益。”

薛洋在一旁插嘴道：“管他背后是谁，直接杀过去问个清楚不就得了！”我瞪了他一眼：“没那么简单，西岐凉氏虽只是中等世家，但好歹是在西边掌控话语权的世家，贸然行事，难免会打草惊蛇。再者，我们目前还不清楚他们的实力以及背后的势力。

聂怀桑也说道：“不错，此事需从长计议。如今清谈会即将召开，我们可以借此机会，观察各世家的动向，尤其是西岐凉氏的反应。”我点头表示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清谈会上，我们要不动声色地试探，看看能否找出与黑袍人有关的线索。”

我看向薛洋和江源：“清谈会期间，你们二人暗中留意各世家的人，尤其是西岐凉氏的动静。一旦发现异常，立刻向我汇报。”薛洋和江源同时应道：“是！”

聂怀桑又说道：“江澄，如今魏无羡似乎也对阴虎符的真假有所猜测，我们需防着他一些。”我叹了口气：“魏无羡向来聪明，他有所察觉也在意料之中。但他终究是我的兄弟，此事恐怕会让他再陷入囹圄，我不想让他参与这件事。在这事儿还没有解决之前，还是不能让他知晓。”

在人员安排上，我让薛洋和江源负责暗中监视各世家的动向，尤其是西岐凉氏的人。同时，安排了一批得力的弟子在清谈会现场，以备不时之需。聂怀桑也表示会让聂家的人在暗中协助我们。

夜已深，烛光在微风中摇曳。商议完毕，聂怀桑起身告辞：“江澄，我先回聂家准备准备，清谈会那日我会准时到。”我点点头：“怀桑，此事关系重大，务必小心行事。”聂怀桑微微一笑：“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送走聂怀桑后，我独自坐在房间里。四周的寂静如一张无形的网，将我紧紧笼罩。我望着窗外深邃的夜空，点点繁星闪烁，却仿佛与我隔着无尽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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