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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产房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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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子宫的观察窗结满冰花,乐可的指纹在玻璃上融出719的荧光编码。当他擦去雾气时,舱内突然伸出婴儿手臂——布满电子纹路的五指正与他溃烂的掌心同步抽搐。冯燕的机械触手刺穿天花板,末端弹出的全息日志显示:二十年前的今夜,相邻的719B号子宫曾发生胚胎吞噬事件,监控画面里被撕碎的胚胎残肢正与他此刻的伤口形状吻合。
2
产房的无影灯突然变色,乐可的电子胃囊反向蠕动,呕出带刺的脐带残骸。当残骸接触地面时,突然暴长成树状神经网,根须刺入通风系统——整座建筑的克隆体培养舱突然倾斜,淡绿色营养液在地面汇聚成基因图谱。冯燕的冷笑从扩音器炸响,她撕开左臂仿生皮肤,皮下机械骨骼上刻着与机械子宫同源的消毒记录编码。
3
消毒液喷淋系统突然启动,乐可溃烂的皮肤在强酸中剥离,露出皮下新生的金属鳞片。每片鳞的夹层里都封存着产房监控片段:顾洛英正将某种荧光寄生虫植入婴儿囟门。当冯燕的机械犬撞破防爆门时,犬牙咬住的鳞片突然活化,寄生虫破封而出,钻入乐可耳道释放被删除的出生记忆。
4
恒温箱群的玻璃突然炸裂,乐可被飞溅的碎片割破动脉。喷涌的血液在空中凝成双螺旋,螺旋顶端浮现的却是冯燕的胚胎发育记录。当他抓住螺旋链时,整座产房突然翻转,露出地底倒置的镜像产房——七百个克隆体正被机械触手按在手术台上,他们的太阳穴插着与乐可出生时相同的监测探头。
5
电子病历墙突然活化,乐可的掌纹在屏幕上擦出火星。所有病历突然合并成一段视频:顾洛英抱着两个婴儿站在机械子宫前,他们的脐带纠缠成基因锁形状。当冯燕启动电磁脉冲时,视频里的婴儿突然转头——他们的虹膜里旋转着乐可此刻惊恐的倒影,而其中一人的后颈已浮现719B的荧光胎记。
6
供氧管道喷出冷冻气体,乐可的睫毛结满冰晶。冰晶折射的光线穿透地板,显露出地底冷冻库——二十具女性仿生人的腹腔都被改造成机械子宫,脐带连接着乐可的克隆体。当他扯断最近的脐带时,整座建筑的警报器突然播放婴儿啼哭,声波频率与他纹章突触的共振完全同步。
7
产房核心区的机械子宫突然过载,乐可被爆炸气浪掀入营养液池。挣扎中抓住的胚胎监测仪突然刺入胸口,屏幕显示的心跳曲线竟与冯燕的机械心脏波动重叠。当他在黏液里摸到带编码的胎盘残骸时,整池液体突然结晶,冰层下浮现顾洛英的终极实验日志:「双生子的诞生本就是为了相互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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