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罪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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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替罪羔羊

1

荧光手铐在腕间增殖成基因锁链，乐可被按在记忆审查椅上时，锁骨纹章突然逆向生长。突触刺入审讯室的电子镣铐，全息投影屏突然播放冯燕穿着实验服往克隆体静脉注射药剂的画面——而画面右下角的时间戳，竟与他七岁时被植入机械胃囊的手术日期完全重合。当特勤组破门而入时，他呕出的荧光血在地面凝结成「719号记忆移植许可书」，公章处嵌着冯燕的视网膜扫描码。

2

押运车的防弹玻璃突然雾化，乐可的呼吸在玻璃上蚀刻出城市地图。当警用无人机群包围车辆时，他后颈的旧伤疤突然裂开，露出皮下生物硬盘的接口——插着三小时前从克隆体太阳穴挖出的记忆芯片。数据读取瞬间，整条街道的霓虹灯同时闪烁摩尔斯电码，拼出顾洛英临终前被删除的遗嘱：「所有罪证将植入盛开蔷薇的羔羊」。

3

下水道里的应急灯管爬满荧光菌丝，乐可用纹身枪烧开铁栅栏。菌丝突然暴长缠住脚踝，分泌的黏液在墙面显影：二十个克隆体正被押往不同审讯室，他们脖颈的电子枷锁都显示着乐可的生物特征码。冯燕的机械猎犬从污水里跃出时，犬牙咬碎的菌丝释放致幻孢子——乐可看见五岁的自己被绑在电击床上，而操作仪器的分明是年幼的冯燕。

4

黑市诊所的无影灯下，乐可切开腹部溃烂的纹章。取出的微型信号发射器突然激活，诊所所有屏幕跳转至通缉令直播——但画面中的「乐可」正被按在死刑台上，后腰纹章编码却是719K。当他用激光烧毁发射器时，屋顶突然坍塌，七个穿着防爆服的克隆体从天而降，他们被切除声带的咽喉里插着替罪程序的认证密钥。

5

烂尾楼顶的强光灯刺破雨幕，乐可被逼至天台边缘。特警队头盔的防弹面罩突然映出全息审讯记录，记录显示他八岁时就签署过器官捐献协议——受体名单里冯燕的名字后跟着719B的胚胎编码。当他仰面坠落时，后腰纹章突然喷射生物凝胶，在空中凝结成血色滑翔翼，翼膜上的荧光纹路正是实验室罪证文件的解密图谱。

6

基因法庭的被告席由机械触须编织而成，乐可的辩护词被实时篡改成认罪书。当陪审团亮出二十支注射死刑药剂时，他耳后的皮下芯片突然过载，释放的电磁脉冲让所有克隆体的电子枷锁失效。玻璃穹顶轰然炸裂，克隆体们集体撕开皮肤，暴长的纹章突触在法庭中央纠缠成DNA双螺旋，螺旋顶端浮现顾洛英冷冻舱的实时坐标。

7

地下冷库的液氮阀门被砸开，乐可在-196℃的低温中掐住冯燕的机械颈椎。当替罪程序的终极指令启动时，他溃烂的右手突然插入自己胸腔，扯出的生物心脏表面刻着「原始母本」。冯燕的电子眼突然爆出火花，她残破的声带挤出嘶吼：「你才是被设计的完美替罪...」话音未落，冷库所有克隆舱同时开启，二十具苍白躯体爬出时，他们太阳穴的植入体正闪烁乐可此刻的脑电波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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