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瘾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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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药瘾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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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痛药片在电子胃囊里发芽，乐可抠着喉管呕吐时，荧光花根已顺着食道爬上视网膜。破碎的镜中，他看见每片花瓣都印着不同批次的克隆体编号。冯燕扔来的药瓶在水泥地滚动，滚出的胶囊突然爆开，纳米机械虫啃噬他新生的纹章突触——啃剩的残渣竟在血泊里组成顾洛英的药剂配方程式，与五年前母亲注射的安乐死针剂代码完全一致。

2

地下药库的冷藏柜渗出紫光，乐可用纹身枪熔断门锁。冷气喷涌的瞬间，他溃烂的掌心突然吸附在玻璃柜上，指纹解锁的界面显示「719号专属抑制剂」。当注射器刺入颈动脉时，冷藏柜突然翻转，露出背后布满抓痕的镜面墙——二十道指甲痕末端都凝结着荧光血珠，排列成自己此刻剧烈波动的心率曲线。

3

药效让血管变成透明试管，乐可看见淡绿色药液正吞噬白细胞。逃亡中捡到的止痛贴突然活化，背胶里渗出机械蚯蚓钻入毛孔。他在剧痛中撞翻货架，摔碎的培养皿里爬出胎膜状生物膜，包裹住受伤的右腿时，皮肤下突然隆起七个婴儿拳头的形状，同步敲击出克隆体们在机械子宫挣扎时的脑电波频率。

4

通风管坠落的药粉在月光下自燃，乐可的虹膜上浮现全息用药指南。当他用手术刀割开瘙痒的纹章时，飞溅的荧光血突然悬停，组成冯燕穿着防护服调配药剂的监控画面。画面中的试管突然炸裂，现实中的乐可突然抽搐——他的神经突触正与三百公里外某个克隆体共享药瘾戒断反应。

5

废弃医院的配药室里，乐可发现自己的病历投影在霉斑墙面。当他想触摸「基因嵌合型药物依赖」的诊断时，整面墙突然液化，将他吞入粘稠的药液池。挣扎中抓住的输液管突然勒紧脖颈，管壁上浮现的刻度不是毫升数，而是克隆体们的剩余寿命倒计时。最末端的719B号刻度线，正随着冯燕的义眼闪烁节奏缩短。

6

解毒剂在冷藏箱里沸腾，乐可撬开箱盖时，冷气在他睫毛上凝出微型化学式。注射瞬间，脊椎突然暴长出水晶状突触，刺入医院供电系统。跳闸的黑暗里，他看见自己每个细胞都在发光，DNA链上挂满药瓶标签。冯燕的机械触手穿透墙壁时，乐可的瞳孔突然分裂成复眼结构——每片六边形都映出不同年龄段的顾洛英在调配同款药剂。

7

药瘾发作的巅峰时刻，乐可撕开腹部缝合线。溃烂的脏器间缠绕着荧光藤蔓，开花处结出的竟是带编号的药片。当他吞下719号药片时，整座医院突然震动，所有克隆体的惨叫声通过药效共鸣传入耳膜。破碎的落地镜中，二十个自己同时举起注射器，针尖汇聚的冷光里浮现冯燕被捆在电击床上的童年影像——她静脉里流动的淡蓝色药液，与自己此刻血管中沸腾的物质完全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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