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游戏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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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替身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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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藏书阁弥漫着威士忌的泥煤味。乐可的腕骨被冯虎钳住按在橡木桌上，雪茄灰簌簌落在父亲那套古董象棋上。醉汉的瞳孔散大如黑洞，拇指摩挲着他耳后淡粉胎记："周教授还是这么年轻..."镶金袖扣刮破皮肤，血腥味混着西装残留的栀子香钻进鼻腔——与父亲葬礼时棺木里的气味如出一辙。

"冯先生认错人了。"乐可的尾音卡在喉间，冯虎突然扯开他的衬衫。第三肋间的陈旧疤痕暴露在月光下，那形状像极了西洋剑的刃尖。醉汉的呼吸骤然粗重，机械义肢捏碎桌角的玉石镇纸："连这道疤都复刻了？顾洛英真是造了个完美赝品。"

2

檀木屏风轰然倒地。乐可的脊背撞上《八十七神仙卷》摹本，绢帛撕裂声里，冯虎的机械膝盖压住他的胸腔。酒气喷在颈侧："当年你就是用这副表情求我不要销毁719..."金属手指探向乐可腰间的鸢尾花纹身，却在触及皮肤时突然短路，爆出蓝色电火花。

乐可趁机抓起青铜烛台。当烛尖刺向醉汉咽喉时，却发现对方左颈动脉处有个硬币大小的圆形疤痕——与冯燕肩头的针孔痕迹完全吻合。这个认知让他动作迟滞半秒，烛台已被机械义肢拧成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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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偏移十五度。冯虎的铂金领针勾住乐可锁骨链，拽出暗藏的微型相机。储存卡在金属指间化为齑粉："你以为这些把戏周教授没玩过？"他突然扯开自己衬衫，心口处狰狞的缝合线像蜈蚣般蠕动，"他剖开这里取走719号胚胎时，可比你优雅得多。"

乐可的瞳孔剧烈收缩。那些缝合线的走向，与阁楼暗格里父亲绘制的解剖图分毫不差。冯虎的机械义肢突然发出齿轮卡死的摩擦声，整个人向前栽倒。在他太阳穴撞上棋盘的瞬间，乐可看见黑国王棋子底部刻着"CX-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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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引来了巡逻的机械犬。乐可蜷缩在紫檀多宝阁后方，指尖触到个冰凉的金属物件——冯虎掉落的铂金领针，背面蚀刻着1998年的日期。当他用领针尖端挑开棋盘暗格时，滑出的不是棋子，而是支装着淡蓝色液体的注射器。

注射器标签被血迹模糊，但乐可的视网膜自动解析出荧光暗码："神经元同步剂-719型"。阁楼密码图中的胎儿超声影像突然在脑海闪回，他颤抖着将针头对准自己肘静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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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犬的红外扫描光束扫过面颊。乐可扣下推杆的瞬间，冯燕的机械义肢穿透纸窗抓住他手腕。针尖在皮肤上划出血线，药剂大半洒在《快雪时晴帖》摹本上。墨迹遇液沸腾，显现出父亲用隐形墨水绘制的实验室地图。

"你果然继承了周教授的偏执。"冯燕的电子喉结震动出冷笑。他扯开乐可的衣领，机械手指按在鸢尾花纹身中心："但你以为母亲为什么允许你找到那些胚胎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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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阁的自动灭火系统突然启动。在干冰白雾中，乐可看见冯虎的机械义肢诡异地自行爬向暗门。他趁机将沾满药液的摹本塞进通风管道，却摸到管壁黏着的栀子花瓣——与冯虎西装上的香气完全相同。

冯燕的瞳孔突然缩放成竖线。当他掐住乐可脖子时，后颈的皮肤突然龟裂，露出皮下闪烁的芯片蓝光："游戏该进入第二阶段了，719号。"机械手指刺入乐可腰侧纹身，精准找到父亲植入的微型胶囊。

7

黎明前的黑暗最浓稠时，乐可在医疗舱醒来。顾洛英正在调试神经电击仪，哼着那首《游园惊梦》。当他试图蜷缩身体时，发现腰间纹身被替换成电子元件接口，而冯燕的机械义肢正连接在上面传输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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