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

#：《双生花》第三章 规矩

"啪！"

戒尺重重地打在掌心，小荷咬着嘴唇不敢叫出声。

"说过多少次了，伺候小姐梳洗要用温水，你怎么又用凉水？"管事嬷嬷厉声训斥，"要是让小姐着凉了，你担待得起吗？"

小荷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明明试过水温的，怎么会...

"还有，"嬷嬷继续数落，"给小姐更衣时不能直视，要低着头。你倒好，直勾勾地盯着小姐看，成何体统？"

"我...我只是想看清楚些..."小荷小声辩解。

"还敢顶嘴？"嬷嬷扬起戒尺，"再加十下！"

"住手！"

沈清欢突然冲了进来，一把推开嬷嬷："谁准你打她的？"

"小姐..."嬷嬷连忙收起戒尺，"这丫头不懂规矩，老奴是在教她..."

"我的丫鬟，我自己教！"沈清欢拉起小荷的手，"走，我们回房！"

回到房间，沈清欢翻出药膏，小心翼翼地给小荷涂上："疼不疼？"

小荷摇摇头，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那个老巫婆，整天就知道打人！"沈清欢气呼呼地说，"以后她要是再敢打你，你就告诉我！"

"小姐..."小荷抽泣着说，"是我不好，我不懂规矩..."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沈清欢不以为然，"我觉得你做得挺好的！"

"可是..."小荷想起嬷嬷的话，"我连给小姐梳头都不会..."

"那有什么关系？"沈清欢眨眨眼，"我教你啊！"

她拉着小荷坐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你看，要先这样梳顺，然后..."

小荷认真地学着，生怕漏掉一个细节。沈清欢的手很巧，几下就梳好了一个漂亮的发髻。

"你来试试！"

小荷接过梳子，小心翼翼地模仿着。虽然动作有些笨拙，但总算梳出了一个像样的发髻。

"真棒！"沈清欢夸赞道，"比那些老嬷嬷梳得好看多了！"

小荷的脸红了，她从来没被人这样夸过。

"对了，"沈清欢突然想起什么，"你会写字吗？"

小荷摇摇头。她娘亲倒是识得几个字，但还没来得及教她就...

"我教你！"沈清欢兴致勃勃地铺开纸笔，"先从你的名字开始..."

她握着毛笔，在纸上写下"小荷"两个字。小荷看着那娟秀的字迹，眼睛都直了。

"来，你试试。"

小荷接过笔，手有些发抖。毛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地画着，完全不像样子。

"没关系，"沈清欢安慰她，"我第一次写字的时候，比你还难看呢！"

她站在小荷身后，握住她的手："要这样握笔...对，慢慢来..."

小荷感受着沈清欢温暖的呼吸，心跳突然加快了。她努力集中注意力，跟着沈清欢的力道，在纸上写下了人生第一个字。

"真厉害！"沈清欢松开手，"你看，这不是写得很好吗？"

小荷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字迹，虽然远不如沈清欢写的漂亮，但这是她第一次写出自己的名字。她小心翼翼地摸着那两个字，仿佛在抚摸什么珍宝。

"以后我每天都教你写字，"沈清欢说，"等你学会了，我们就可以一起看书了！"

小荷用力点头，心里充满了期待。她突然觉得，那些繁琐的规矩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只要有小姐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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