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诊疗所（梨）

你推开诊疗所玻璃门时，暴雨正将霓虹灯牌冲刷成流动的星海。黎深的白大褂在幽蓝的应急灯下泛着冷光，他调试全息投影仪的手指顿住，腕间深蓝血管在苍白的皮肤下跳动。

"这种天气来复诊？"他转身时医用平板滑进白大褂口袋，金属边框撞出细微脆响。你嗅到消毒水味道里混着雪松香，他领口松开的两粒纽扣下，喉结随着吞咽轻轻滚动。

诊疗床的束缚带垂在两侧，你后颈触到冰凉的感应贴片。黎深戴着医用手套的指尖在你耳后游移，呼吸扫过你颤抖的睫毛："放松，这次要检测神经电流的传导效率。"

突然陷入的黑暗让全息投影仪发出故障的嗡鸣，你听见金属器械碰撞的响动。黎深的手掌撑在你颈侧，温热的呼吸缠绕着跌进你领口："别动，是电路过载。"他的膝盖卡进你双腿间，白大褂下摆扫过你裸露的脚踝。

故障的投影仪在空中炸开细碎光点，你看见无数悬浮的医疗影像——全是不同角度的你沉睡时的面容。黎深的瞳孔猛地收缩，医用平板从他指间滑落，在金属地板上撞出惊心动魄的声响。

"这是治疗需要。"他的辩解被突然启动的神经刺激仪切断，你浑身战栗着抓住他胸口布料。电流窜过的瞬间，他冰凉的手掌捂住你溢出呻吟的嘴唇，白大褂袖口蹭过你发烫的脸颊："别出声，会干扰数据采集。"

你咬住他虎口的皮革手套，在皮革裂开的细微声响里尝到血腥味。黎深的呼吸陡然粗重，医用腕表发出急促的警报，蓝光映出他锁骨处细密的汗珠。束缚带不知何时缠住了他的手腕，随着诊疗床的震动发出令人脸红的吱呀声。

"黎医生心跳过速了。"你扯开他领带时轻声说，金属扣子滚落进阴影里。他忽然掐住你的腰，医用听诊器冰凉的圆盘贴上你胸口："患者体温异常升高，建议进行物理降温。"

暴雨拍打玻璃幕墙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你数着他白大褂上滑落的水珠，在第八滴坠落时听见供电恢复的嗡鸣。黎深猛地后撤，医用口罩遮掩的耳尖泛红，手指飞速系着纽扣："下周同一时间，进行第二阶段治疗。"

你抚过他留在你腕间的束缚带压痕，看着他背对你整理器械时发颤的肩胛骨。全息投影仪仍在循环播放你熟睡的模样，诊疗记录仪里传来机械女声：【患者肾上腺素水平异常，建议检查操作者是否违规接触——】

黎深关掉提示音的动作近乎慌乱，医用钢笔在电子病历上划出长长的蓝线。你凑近他紧绷的后颈轻笑："违规接触...是指这样吗？"落在他领口的吻引发诊疗床更剧烈的警报，暴雨声吞没了所有未尽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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