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商谈困局风云起 (2-2)

画面里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对着乱码频闪的灌溉系统束手无策，警报声与此刻实验室的量子共振诡异同步。

“王小姐想要什么？”赵经理扯松领带的手指在发抖，领带夹上的公司徽章投影出紊乱的经纬线。

“只要原合同第七条的补充协议。”李秘书适时调出了修订条款，荧光文字在空中拼成了DNA双螺旋。

王律师的智能法务系统已经将星海集团的技术漏洞编织成了密网，每一个标点都闪着专利法庭的封条钢印。

张工程师突然摘下战术目镜，露出左眼那道航天局事故留下的伤疤：“顺便说一句，你们从柏林工业展偷拍的磁悬浮图纸……”他手指轻敲桌面的瞬间，十六个全息屏同时弹出德文原版设计图，“少算了月球重力对根瘤菌的影响。”

实验室的空气净化系统突然喷出了咖啡香气，纳米机械虫组成的种植园开始疯长。

曾宇轩的智能腕表投射出实时演算数据，西双版纳试验田的产量曲线与太空舱模拟数据在空中咬合成完美的莫比乌斯环。

赵经理的喉结重重地砸在锁骨上，他身后的期货走势图突然倒转，星海集团的标志在红色警报中裂成了两半。

“我需要请示……”

“您三分钟前刚收到董事局紧急授权。”王倩倩的睫毛在财务报表上扫出扇形阴影，基因编辑器的嗡鸣声突然具象成董事长电子签名的全息印章，“顺带一提，贵公司在云南的十二个种植基地……”她指尖轻划，卫星云图显示暴雨正扑向普洱产区，“该升级防涝系统了。”

当合同最终悬浮在量子计算机上方时，曾宇轩发现王倩倩后背的衣料已被汗水浸透。

她签字的手指稳如手术刀，笔尖落下的刹那，实验室所有设备齐声奏响了《欢乐颂》的电子变调版。

“要不要这么夸张？”曾宇轩笑着去擦她额角的汗珠，却在触及肌肤的瞬间被紧紧攥住手腕。

王倩倩的掌心还残留着全息火焰的灼热，三十七度的体温与纳米机械虫的冷光在他的脉搏处交锋。

张工程师故意将战术目镜磕出脆响：“某些人眼里的星辰大海，”他对着正在传输数据的量子计算机努嘴，“不过是另一些人基因链里的编码。”

夜色裹着咖啡渣的醇苦漫进实验室时，赵经理的机械义眼还在持续抽搐。

他离开前最后看了眼磁悬浮沙盘，转基因咖啡豆的荧光汁液正在纳米机械虫腹中凝结成星海集团的新版商标。

曾宇轩的录取通知书投影突然自动展开，麻省理工学院（MIT）的校徽在警报余韵中忽明忽暗。

他下意识要去关闭，却被王倩倩用冰晶簪子定在了空中。

两人的影子在全息屏上交织成DNA链，某个碱基对的位置恰好是合同里的违约金数额。

“量子计算机算得出最优解，”王倩倩的军用通讯器开始自动清除谈判数据，“但算不出……”她的声音突然被窗外的雷声截断，重生前那个暴雨夜的记忆在视网膜上闪回——曾宇轩在机场安检口回头时，她正被困在专利官司的泥潭里。

李秘书突然惊呼着指向天空，谈判时被惊飞的机械鸟群正组成星海集团的股票代码。

王倩倩知道那是赵经理最后的报复，但她更在意曾宇轩指尖传来的颤抖，像太空舱里失重的水珠，既不敢坠落又无法停留。

当第一滴雨砸在防弹玻璃上时，实验室的量子计算机突然吐出半截乱码。

王倩倩认出那是前世某次火箭发射的故障代码，而此刻张工程师的战术目镜上，正闪过星海集团某个秘密发射基地的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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