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情牵爱侣 (3-2)

前世周教授临终前躺在ICU的样子突然浮现，老人枯瘦的手指在虚空中比划的，正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警笛声渐行渐远，王倩倩倚在雕花玻璃门边，看着孙老板被押进警车时踉跄的背影。

他定制西装的后摆沾着咖啡馆门口的金桂花瓣，在警灯闪烁中显得格外讽刺。

“这是今早进货单的电子存证。”她将平板电脑递给办案民警，指尖划过屏幕时带起一串数据流萤，“从三月起，孙氏咖啡馆采购的云南小粒咖啡豆数量，刚好与我市食品安全局查获的走私货品重量吻合。”

曾宇轩抱着保温箱从冷库出来，白雾在他睫毛上凝成细小的水珠：“冷链运输记录已经同步到云端，包括他们往我们冰柜放异效药的监控补帧。”他说话时喉结在绷紧的领口处滑动，沾着奶渍的围裙口袋露出半截电路板——那是他连夜改装的红外摄像头。

次日清晨，大学城公告栏贴满封店通知。

王倩倩晨跑经过孙氏咖啡馆时，看见玻璃橱窗上被人用口红写着“黑心商家”，褪色的圣诞铃铛在晨风中叮当作响。

她将蓝牙耳机音量调大，财经早报的人工智能主播正在播报：“……涉事企业法人代表孙某已被采取刑事强制措施……”

“学姐！”穿JK制服的学妹举着自拍杆冲过来，手机壳上的咖啡馆标志挂坠晃个不停，“您昨天直播封存证据的样子好帅！我们后援会做了表情包……”

王倩倩笑着接过对方递来的樱花拿铁，杯壁凝结的水珠浸湿虎口。

当她推开自家咖啡馆的胡桃木门时，风铃还没响就被鼎沸人声淹没——排队的学生从收银台蜿蜒到银杏大道，穿汉服的角色扮演爱好者们举着“打卡商业女王”的灯牌在露台拍照。

曾宇轩正在操作台教新员工拉花，他握着女孩的手腕调整角度时，余光瞥见王倩倩的身影。

奶泡在焦糖上绽开玫瑰的瞬间，他忽然提高嗓音：“今天第1314位顾客免单！”

人群爆发出欢呼，王倩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到中央。

曾宇轩的白衬衫领口别着咖啡馆的银杏叶徽章，他身后电子屏突然切换成星空投影，量子玫瑰的代码在穹顶流转成银河。

“从你六岁往我铅笔盒放毛毛虫开始，”他的声音透过蓝牙音箱震得她掌心发麻，“我就知道这辈子逃不过你的‘商业版图’。”大屏幕适时弹出他们儿时在弄堂口的合影，像素模糊的照片里，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正把自制柠檬水塞给满脸通红的男孩。

王倩倩感觉锁骨处的铂金项链突然发烫，那是重生那晚她亲手戴上的时间胶囊。

曾宇轩指尖擦过她耳垂取下银杏叶发卡，叶脉间竟藏着一枚碎钻戒指：“要不要在人生企划书里，给我留个永久合伙人席位？”

泪水模糊了电子屏上的营业额数字，十万的计数恰好在此时跳转完成。

她踮起脚尖时嗅到他领口残留的咖啡渣清香，身后传来数十个手机的快门声。

落地窗外飘起今秋第一场桂花雨，金灿灿的落在周教授撑开的油纸伞上。

深夜打烊时，王倩倩在保险柜发现陌生信封。

火漆印是罗马柱缠绕紫藤花的图案，拆开后掉出张黑胶唱片，标签上手写着《安福路78号的雨声》。

当她将唱片放在古董留声机上，旋律响起的刹那突然窒息——这正是前世融创资本收购她公司时用的谈判背景音乐！

“销售额增长曲线与客流量模型存在12%的偏差。”曾宇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端着两份提拉米苏倚在数控咖啡机旁，镜片反射着平板电脑上的三维地形图，“如果要在徐家汇开分店……”

王倩倩用银叉截断他的话，奶油在他鼻尖点出白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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