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重生校园 (2-2)

"三天前台风'梅花'过境，您那间铁皮仓库的顶棚，"少女指尖划过线圈本卷边，突然加重语气，"漏得比筛子还厉害吧？"

玻璃柜台突然震颤，成捆的圆珠笔滚落在地。

李老板撑着台面的手背暴起青筋，仿佛又听见那夜暴雨砸在铁皮顶棚的轰鸣。

他确实在等个晴天晾晒那批价值二十万的泡水货，但这事连自家会计都不知道。

王倩倩将手机推到两人中间，屏幕上正是未来连锁文具店招商公告。

当"品牌形象"四个加粗黑体字跳进视线，李老板后槽牙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那些发霉的本子若被竞争对手拍到，足够毁掉他经营十年的口碑。

"每套降五毛。"男人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时，柜台下的纸箱被踢得砰响。

"我要这个数。"王倩倩在计算器按下1.8，将对方倒吸凉气的声音关在数字框里，"作为交换，"她突然抽走李老板攥着的样品本，"这批残次品我按废纸价收。"

暮色漫进店铺时，王倩倩蹲在仓库清点货物。

曾宇轩骑着二手自行车赶来，车筐里装着两杯珍珠奶茶。

少年望着在纸箱间穿梭的纤细身影，忽然觉得这个青梅竹马的姑娘有些陌生——她点验货品的熟练姿态，竟比他那个做外贸的叔叔还要老道。

"别碰那个箱子！"王倩倩突然厉喝。

曾宇轩悬在空中的手一颤，奶茶险些打翻。

少女快步冲来，指尖抚过纸箱封口处细微的胶痕，"这是二次封装，得拆开检查。"

美工刀划开纸箱的瞬间，霉味混着油墨味扑面而来。

曾宇轩看着王倩倩将笔记本举到灯下，纤长睫毛在脸颊投下颤动的阴影。

她数瑕疵品的速度比扫描仪还快，偶尔甩到废品堆的本子总能精准砸中纸箱边缘。

"这是最后两箱。"王倩倩将验收单拍在曾宇轩胸口，马尾辫扫过他发烫的耳垂，"明天帮我在校论坛发个兼职招聘，时薪比便利店高20%。"

夜色渐浓，青禾中学围墙外的霓虹次第亮起。

王倩倩站在"倩宇文具"的招牌下，看着工人将荧光价签贴在玻璃橱窗。

那些标注"开学特惠"的红色数字，正是她根据未来三个月竞品促销节奏精心设计的陷阱。

卷帘门拉下的刹那，少女忽然转身。

斜对面奶茶店排起长队，穿校服的女生们举着手机自拍，塑料杯壁凝结的水珠滴落在"第二杯半价"的广告牌上。

王倩倩目光扫过她们鼓鼓囊囊的书包侧袋，那里隐约露出零食包装的锯齿边角。

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指尖在手机通讯录"周姨"的名字上悬停片刻，最终移向"物流张师傅"。

奶茶店的荧光招牌在她眼底投下跳跃的光斑，像极了记忆中某个重要时间节点的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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