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久了也会看腻,特别是对于从恶意中诞生的他来说,大多数丑恶根本不值一提。
为此,恶魔无聊了很长一段时间。
不然他也不会答应和主系统做交易,捣鼓出这么一个惊悚练习生比赛。
但这个比赛最大的收获并不是他原先设想的那些乐趣,而是预言中既定的救世主。
更有趣的是,他们是那么的相像。
敌人永远是最了解对方的存在。
这么有趣的玩具,以后应该找不到了。
“如果你死在这个副本的话,那我会很遗憾啊,魔术师阁下。”
男人的语气平静,意味深长。
就算是死,恶魔也不会让他死在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的手上。
救世主不就应该死在大魔王手里吗,如果在前面打小怪的时候就死掉,大魔王可就从此无法无天,世界也没法被拯救了。
马车外,夜幕开始逐渐散去。
耀眼的红日从东方升起,白昼正在降临,深沉的大地被推开,颜色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
作者:…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愿意给自己带上枷锁?”
如果说第一轮是试探,那么第二轮就带着些尖锐的意味了。
两个人明里暗里的,原先消停下来的剑拔弩张味又开始变得浓重起来。
宗九挑眉:“我愿意。”
他沉默了一下,这三个字似乎不太符合他们定下的游戏规则,于是又只好勉强补上一句。
“恨永远无法束缚或改变一个人,但爱可以。”
宗九的确感情淡薄,但他一定会记得老修女对他的恩情,也会好好听话。
“爱?”
男人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从胸膛里发出一阵毫不掩饰的大笑。
他在笑什么,两个人彼此都心知肚明。
一个感情缺失,一个诞生于沼泽。这个字距离他们太远,太远,甚至远到有些可笑。
“那可真遗憾。”恶魔装模作样地叹气:“明明我们这么相似。”
魔术师报以嗤笑。
的确是相似不错,一个是隐藏的疯狂体质,另一个是疯的明目张胆。
要是两个人都疯的明目张胆,那就叫一山不容二虎,王不见王,真正的不死不休。
作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很久,很久。
久到宗九竟然也萌生了些许浅淡睡意的时候,忽然有一只冰冷的手从被褥里摸索了过来。
这只手并没有戴着那双白手套。
它冰冷,宽大,粗糙,布满狰狞的伤痕。
宗九还记得。
那个副本里的npc将一号带到祭坛,想要用从前对待每一位容器的办法那样,将恶意倾注到他身上,然后再放火烧死容器,一劳永逸。
他们想不到,这个小男孩的天赋能力竟然是不畏惧火焰。
可是火焰烧不死一号,却是恶意的天敌。
于是浑身上下被灌满恶意的小男孩在烈火中挣扎,火焰将恶意灼烧,也在他小小的身躯上留下一道道可怖的伤痕。
恶魔身上没有伤痕,只有看到他双手的时候,才能想起那段无人知晓的过去。
魔术师反射性就想抽回手,却又生生止住。
他感受着那只手摩挲着他的指尖,最后缓慢地插/入他的指缝,同他十指相握。
一套动作很平静,没有平日里的故作暧昧,反倒让人想起那个在雷雨声里瑟瑟发抖的小人。
......算了。
仅此一次。
白发青年沉默地感受着这个温度,缓缓闭上了眼睛。
窗外,雷雨依旧。没有止境。
作者:好爱
宗九充耳不闻。
下一秒,白发青年的手中出现了一枚闪闪发亮的银币。
伊鲁卡的银币。
在接下来十分钟内,使用者的运气将达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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