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教们的窃窃私语越来越远。
九十八号怒吼一声,就想冲上前去把装着九十九的那些袋子拿回来。
宗九的声音冷冷地在他头顶上炸响,“你想让九十九号白死吗?”
九十八被扯住肩膀,只能颓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们甚至连九十九的碎成一块块的尸体都拿不回来。
八百零二分,比七百九十九只不过多了三分,却给其他走在黑暗里的九十八人点起一盏灯。
而点灯人则是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跟在早已远去的十五号背后,与他们背道而驰,永远消失在了无边无界的黑暗里,再没有回头。
......
作者:…
“那是因为你们从一开始就选了最烂的那条路。”
宗九冷冷地说,“那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我希望你们在接下来的二十天里绝对服从于我。”
这话冷硬,残酷,生生把面具撕碎,露出背后危险的獠牙。
土御门看着他,心里有些担忧。
自从九班两个人,一个自愿为了班级变成无面人,一个自愿为了班级跳楼而死拉高平均分以后,魔术师似乎就变了一个人。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就像他之前一直都漫不经心地游离在边缘之外,现在......某种束缚他的牢笼终于被打开。
潘多拉盒子里装着什么,没有人清楚。
这番话丝毫不留情面,刺得两位班长面红耳赤。
他们嚯的一下站起来,脸上露出不屑,“不过是一个和我们一样的b级练习生,凭什么想要命令我?”
六班班长更是呸了一声,指着坐在一旁的三位s级。
“三位s级的大人都还没说话,你在这里唱独角戏,拽什么拽?”
一直沉默的梵卓终于说话了,“魔术师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土御门也切断自己沉思的视线,随后附议。
就连从来都做壁上观,冷淡到极致的黑巫师也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他背着光,透过黑兜帽只能看到一双幽幽的绿眼睛,像苍白雪原里夜晚的孤狼。
只有处于他视线下的宗九,才能感受到对方掩盖在这具傀儡外壳下充满愉悦的兴味。
“满意了?”
白发青年嗤笑一声,声音里透着再明显不过的讥讽。
作者:…
宗九走进教室后便看到众人耷拉着脑袋的这幕。
他把身后的门带上,手指缝隙中豁然出现几张滚着白边的纸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投向了教室内的几个角落。
“噼啪...滋滋滋......”
角落里的监视和监听器从中斩断,应声而碎,内里的铁丝冒着火花滚出来,裂到地上。
做完这一切后,魔术师回头,身后的白发和玻璃窗外的天光交融在一起,像是阿尔卑斯山巅上终年不化的寒冷积雪。
宗九的语气很平常,就像往常一样没有起伏,依旧是一贯的冷静。
“九班不能再少人了。现在九班有多少人,我就会完整地带多少人出去。”
只要是人,都能听到平静表面其下掩埋的深深怒火。
除去几乎和脑死亡无异的十五号以外,其他九十七个人都看着他。
没有人说话,只有低低的抽泣,此刻不需要言语。
“从今天开始,我们不用学了。”
提分永远比初学难。更何况第一中学的考试卷子里还囊括了一百分的奥赛题,相当于一千零五十分的卷面,拿到一千分,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别说是三十天,就算是再给他们全班一百二十天,他们都不可能在没有继续转化无面人的情况下将全班的平均分拉到期末考试的要求。
既然单单用学的办法已经没有用,那为什么要学呢?
迎着所有人疑惑的眼神,宗九冷然。
“九十九和十五不能白死,这个仇不能不报。”
没错。
全班练习生都攥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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