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岑不明的子弹将丹尼尔的手腕击飞,但他还是射出象征着灵魂碎裂的绿色子弹,子弹擦过刘佳仪的脸侧,顷刻就燃起了白色的火,将她灰蒙蒙的眼睛笼罩进了火焰里。
她痛得浑身颤抖,但此刻,这个小姑**手还摁在电梯关闭的按钮上。
——她想将小丑带走。
这样……剩下的人就安全了。
这些家伙,可都是她无数次倾尽全力才救下的……家人和朋友,她作为女巫,没有道理让他们死在这里。
她可是女巫。
女巫说,今晚是个平安夜。
作者:…
唐二打望向只剩上半身体,在地上拖拽着行动的丹尼尔,他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脸上溅满了各种人的血,喃喃自语重复丹尼尔的话:
“……只剩我了。”
唐二打身前一米处是牧四诚被击中的时候流出来的血,电梯里一片血迹,分不清是丹尼尔还是佳仪的,他脚边倒着三具猎鹿人的队员的尸体,岑不明在他刚刚发狂的时候,被他扫**,现在生死不知地倒在地上,抬起头来,混乱残破的回廊中间还有一滩血迹和一地弹孔,那是木柯被丹尼尔发疯扫射的时候留下的。
的确……又只剩他了。
所有人,都死了。
唐二打缓慢地放下了枪,他表情空洞静止了。
作者:…
银蓝色的宇宙中,飘落着闪闪发光的飞尘和碎屑,有正在枯萎的玫瑰凋谢的痕迹,人鱼仿佛从海底苏醒,看着镜子里爆炸过的火光叹息,极点天空的太阳重叠了四分之一,顺着最后的余光,陨落过的神明窥见未来,它看到碎裂过灵魂的枪掉落在了海域里。
名为流浪汉的邪神终于走到了这里。
他拥有了数不清的灵魂纸币,金钱,荣誉,桂冠和胜利已然要佩戴在他的头顶,他应有尽有。
他失去了他最好的朋友,亲人,和自己。
他一无所有。
作者:…
白柳抬起了眼帘,他语气平淡,透过雨帘,有种捉摸不定的缥缈和寒意:
“在这场葬礼上,不需要有除了死者之外的第三个人,为他们的死亡感到解脱。”
“如果有,请离开。”
葬礼为之一肃,白柳这个阴晴不定,背景深不可测的死者朋友让所有人都有些忌惮他,牧四诚的父母率先惴惴不安地低头告别离开了,木柯的父母本来还想再留一会儿,再办一会儿,但在白柳的注视下,也头皮发麻地离开了。
在两块已经安置好的墓碑中央,只留下了一个撑着长柄伞的白柳。
他垂眸看着墓碑上两个人的黑白照片, 突然把伞放了下来,挡在了牧四诚的照片上,又把自己的黑西装外套脱了下来, 挡在了木柯的墓碑上。
白柳穿着白色的衬衫, 在雨中淋着雨,安静地望着这两个墓碑,深深地鞠了三个躬。
鞠完躬之后, 白柳一个人淋着雨往回走,走到一半顿住了。
不远处站着陆驿站。
陆驿站面前是岑不明的墓碑, 他单膝站在墓碑前, 撑着一把灰色的长柄伞,从自己胸口的口袋里取出了一支烟点烟,放在了墓碑上, 沉默地用伞撑在墓碑上, 等着烟燃完。
雨在两人中间淅淅沥沥地下。
陆驿站站起身, 他将燃完被雨打湿的烟头收起,转身看到白柳的时候怔了一下, 然后下意识地将自己的伞递了过去,脱口而出:“怎么出来不带伞……”
“伞留给木柯他们了。”白柳很平静地说。
陆驿站递伞的动作停在半空中。
灰色的伞在两人中间停滞,伞下没有一个人, 又仿佛站了很多人,白柳和陆驿站透过伞下无声地注视着彼此,明明有一把足以让两人避雨的伞, 但两人都在淋着雨。
或许是,他们都清楚, 再也不可能走到一把伞下了吧。
陆驿站缓缓地将伞放下, 放到了岑不明的墓碑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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