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柯一下从那个他活了二十多年的里被白柳拉出来了,有人愿意把自己的生命嘱托给他这个脆弱的人身上,平静地告诉他,在事情发生之前,我假设你能做到,而如果你做不到,那我们就一起死吧,木柯。
你不需要依靠任何人,甚至我也可以依靠你,你会让我们都活着的,我相信你,木柯。
作者:…
教堂内部很宽敞,又高又宽,人的脚步声在地上走着都能回荡出声响,光线从教堂两边高高的窗户直射进来,落在他们这些满脸都是死亡气息的绝症病人苍白的脸上,他们的座位正对着的是一个圣坛,圣坛上有一个一米多高的十字架,一个很常见的教堂建筑,但白柳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发现了不对。
他们做恐怖游戏的其实会经常使用一些宗教元素,耶稣被捆在十字架上受难的雕塑图片白柳看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这个很明显不对劲。
这显然是一个逆十字,并且这个逆十字上捆不是白柳印象中的耶稣雕像,而是一个青少年的雕像。
逆十字上的青少年看着和小白六大一些,他闭着双眼,双手双脚都被荆棘捆着,耶稣的十字相又被称之为苦相,但这具十字相和传统耶稣受难像脸上苦痛的表情不同,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有种近乎纯真的漠然,似乎对于自己在受难毫无感觉。
木质的十字架上荆棘从他脚踝和颈部缠绕穿过,绕过脸部,白柳几乎能看到他长睫在他被荆棘缠绕出伤痕脸上落下的阴影——但这只是一尊纯白的雕像而已,没有这么细致的雕刻。
但就算没有被这么细致地雕刻,这依旧是个很美的雕塑。
四肢流畅优美,脸部的比例更是惊人的优越,他躺在逆十字生长出来的荆棘丛里,脸微微侧倾依偎在自己被捆绑住的手臂上,光线从侧面的窗户落在他的宁静的睡脸上,在有些昏暗的教堂内氤氲出一种圣洁的光辉。
像睡着了的神明。
作者:…
小白六穿着拖到脚踝的宽大白袍,没有穿鞋,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捧着的,燃烧的扁蜡烛,火光摇曳地照在他平静的脸上,他光着脚走在孩童的队伍的最后面,在院长的指引下站在了台子上。
孩子们在院长的指挥下在台子上捧着拉住站成了一个横排,小白六缓缓抬眸,台下是很多张一模一样,瘦削苍白带着诡异的笑容在审视他们的面孔,在孩子手中的烛火的摇晃下,这些人的面孔好像在高温的空气里变形扭曲,变成呐喊的形状,大张着口要向他们扑来。
作者:嘿嘿,这张图,救命好可爱!!!
“白柳?”小白六疑惑地反问,“哪个白,哪个六,听起来和没改一样。”
十年前的陆驿站眉眼弯弯地看着白柳,说叫白柳怎么样?
白柳有点无语地说听起来完全根本没变,改动有什么意义吗?
陆驿站说有意义啊,这是个好名字,这两个字都很好,白柳问他好在哪里。
陆驿站摸摸白柳的头,他笑得晴朗又天真,说:“因为是白天的白,柳暗花明的柳,从此以后,你就会进入柳暗花明的白天了,白柳,你以后一定会更好的。”
十年前的白柳静了一会:“你可真是无聊,陆驿站,玩这种字眼游戏。”
白柳摸摸小白六的头,笑起来,就像是陆驿站曾经笑的那样,眼中带着茂盛生长天真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自信,教堂背后合着孩子们清朗的合唱声和夏季野草丛中的风飘过来清爽味道,小白六眼中那张奇异的般的脸上,显出一种很真诚的,好像是祈祷一般的微笑弧度。
他轻声说:“你的名字是白天的白,柳暗花明的柳。”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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