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定事件簿】特别篇 左然 酒后意

左然：我喜欢你。

耳边是近乎呢喃的低语，我感受他胸膛滚烫的热意，一时僵在了原地。

……

喜欢这个词总含有无尽亲昵。

借着酒精，借着激素作用，借着冠冕堂皇的名头，说一些半真不假的情话。

他的叹息落入我的耳朵。

左然：……你看。人都是矛盾的。我既想知道你的答案，又不愿这么快宣告自己的失落。

左然保持着轻松的口吻，箍住我腰的手却有点不安地收紧几分。

人们大多爱用包装完美的社交话语把和周围人的关系处理得恰到好处，他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时候该顺应又什么时候要懂得变通。

当伪装成为常态，当所有人对外表现为同一张假面——礼貌，疏离，挑不出错漏，一行一动都合乎礼义规范。

一点点细微的笨拙也会很打动人。

至少……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可以称得上是柔软的左律师。

他好像变成了黏人的孩童，缠着亲近的人要糖果吃。却因为不会表达而苦恼，只能勾勾大人的手指，又用胖乎乎的小手指向不远处的商店。

他们发出“啊、啊”的声音，希冀着家人能听懂只属于他们二人的密语。

平日里的左然行事缜密，也从来都是以冷静从容的态度面对各种纠纷案件，并耐心给出相应的解决方案。

左律师无疑是位优秀的律师。他不仅可以和污泥深处的罪恶击剑，也可以用一颗最柔软的心触碰世界上最纯净的孩童的灵魂。

他可以冷漠，可以温柔。可以是利刃，更可以是藏锋的鞘。

酒气浸染了左然的衬衫，逐渐扩散入我的鼻腔。

我的思绪被酒精搅钝了，像生锈的齿轮，拼了命地想要转动，却也无力与外界的干扰因素抗衡。

我承认……对左然有过心动。

那次烤鱼，那次台球，那次旅途，那次回护。

沙滩，海风，他的眼睛，他的笑。

无数画面成了鼓动我心中蝴蝶的催化剂。它们在尖啸着，扑撞着，想要把我的心脏一同拽离胸膛。

我的心和他的心跳得一样快。

我在他的怀里抬了抬头，伸出一只手抹过他的脸颊。

那里泛着漂亮的绯色，连了一片。他连耳垂都是通红通红的，眼睛里的那片海如被风掠过，波动微微。

我在看他眼睛里面的海。

海里坠了点点破碎的星光，衬得他的眼睛深邃又温柔。

我的目光下移，落在他的鼻梁和唇。

距离过近，我几乎整个人都要被他圈在怀里了。行动受限，我只能轻声和左然打商量。

主角：可以先松开我一会儿吗？

主角：我……

左然安安静静地等待我的下文。

哪还有什么下文。

被那双眼睛看着，被那样毫不遮掩的情意燃烧着灼烫着，我所有的话都成了宇宙的尘埃。

我一时失语，却也在他眼里捕捉到了几近浓烈的情绪。

和左然给人的感受截然不同。

左然：你要给我的……

左然：……是我想的那个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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