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原野美子的回忆(上） (2-1)

本章是从原野美子和原野美纱幼时一直到成亲后，围绕在十岁和十七岁。

“阿姐！”

“你又出去乱跑，明知道父亲不许你那样做。”我嗔怪的掐了她的后腰。

美纱总是这样，父亲不许我们出去，说大家闺秀要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我和美纱是双生子，但性格却大不相同，美纱很活泼，总是不满被高窄的围墙困住，因为原野家只有我们两个女孩，父亲总是对我们发泄他的不满，还有母亲，除了责骂就是打，直到后来他又娶了一个侧室---夏禾氏，生下一个小少爷，这个家才算太平。

这个新夫人也挺好的，她是乡下来，对我们和母亲都好。

到我和美纱十岁的时候，父亲和夏禾氏商量为我们请一个教书先生。从那之后我和美纱闲下来就坐到小谭边谈心，但每每谈到对书内容上的理解时，却大有不同。

“阿姐，你太古板了，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出去经商，为什么就不能继承家族。”美纱她在说这些时总是神情激动，义愤填膺。

“可自古以来便没有这个规矩。”我回道。

“先生曾讲过神功皇后，她驰骋沙场救国救民，统领三军。她就是我想成为的人。”美纱拍拍我的肩膀，我明白，她是个很有志气的人。

美纱总说我默守陈规，所以也带我偷偷地跑出去，托她的福，在其他家小姐还没走进过市集时，我便都去腻了，在别家小姐没穿过儿郎装时，美纱就已经带我去花柳街了。

就这样我们一直到十七岁，父亲开始为我们想看好儿郎。

但从那天开始，美纱就总是偷偷出门，很晚才回来，有时还醉着酒。那天下着雨，美纱被一个男人从后门抱回来，身上还发着高烧，那个人见着我，头也不回的往巷子里跑，我担心的不停，但又不敢和父亲说，只好去找夏禾氏。

母亲去世后，夏禾氏被抬了正室，总管家中大小事务。她连忙把美纱放在榻上，那一晚好顿折腾，终于是把烧退下了。

“美子，美纱她这么晚是怎么出去的。”那是有些诘问的语气，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只好把我们这些年出去的事告诉她。她叹了一口气，问我美纱是不是有相好了。

“啊！”我愣神了好久，想起刚才那个男人。

美纱晚上总会掏出一本书与我看，每次我都被她逗得满脸羞红，那就是些男女寻欢之术。

我和夏禾氏将美纱的衣服换下，却在下身那发现一块血迹，我以为是来了月事。但夏禾氏的惊呼，让我明白，那是初潮。

“美子，你实话和我说，美纱到底在外面做什么？”她抓着我的手，很小声的低吼。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我哭出了声，女子没了贞洁就完了，何况父亲前日还在给美纱想看好人家，要是今天的事被父亲知道，美纱就完了。

“美子，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若是叫你父亲知道，一切就来不及了。”我们两个不约而同的想到这，眼下是等美纱醒过来，知道那个人是何许人家，给点钱，让他搬走吧。

我们把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就已经是第二天了。

“阿姐，主母，你们？”美纱迷迷糊糊的从榻上醒过来。

“美纱，那个男人是谁？你是不是被欺负了？”我摸着她的脸问道。

“阿姐，你在说什么啊？”

“阿姐都知道了，昨天晚上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我给了夏禾氏一个求助的眼神，我实在不好说出口，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种事。

“美纱，主母问你，昨天你和哪家的公子做了情事，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你这，你这。”看着夏禾氏欲言又止的样子，美纱也一直低着头。但她就是不说那个人是谁。我们也只好当没发生，这事就过去了。

那一个月，我一直看着美纱不能再叫她出去了，父亲也对这件事一无所知。那天父亲叫我去前厅，说爱华家的大少爷要来，叫我好好准备。我们大约聊了几个时辰，天就黑了。

告别后我就到后院找美纱，美纱倒在院子里一动不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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