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妈妈站在车旁,满脸关切。她微微弯下身子,轻轻将手臂伸到盛漪兰的背后和腿下,动作轻柔得像是生怕弄疼了她。
瞿妈妈:姑娘,咱们到了。
瞿妈妈轻声说道,声音里满是心疼。
盛漪兰微微点头,虚弱地靠在瞿妈妈的怀里。她的双手无力地垂着,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贴在汗津津的脸颊上。瞿妈妈稳稳地抱起她,一步一步走下马车。每走一步,盛漪兰都觉得脑袋里的眩晕感更重了些,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紧紧抓着瞿妈妈的衣襟。
下了马车,一阵微风吹来,盛漪兰却丝毫没有感到清爽,只觉得天旋地转,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紧紧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不要吐出来。瞿妈妈感受到她的不适,搂得更紧了些,轻声安慰道:
瞿妈妈:姑娘,再忍忍,马上就到屋里了。
盛漪兰虚弱地点点头,指甲不自觉地掐进瞿妈妈的衣裳,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依靠。周围迎接的仆人们投来关切的目光,却没人敢上前打扰,只能屏气敛息,小心翼翼地跟在她们身后。
通往内宅的路此刻显得格外漫长,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绵软的棉花上,让盛漪兰愈发觉得脚下不稳。她紧闭双眼,强忍着不断上涌的恶心感,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顺着脸颊滴落在瞿妈妈的手臂上。
终于抵达了寿安堂。瞿妈妈小心翼翼地侧身,动作轻柔地推开那扇雕花木门,脚步匆匆却又稳稳地将盛漪兰安置在那张铺着柔软锦被的床榻之上。
盛漪兰一接触到床铺,整个人便如虾米般蜷缩起来,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捂住腹部,像是要用尽全力抵御那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袭来的疼痛。她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细密的汗珠不断从额头冒出,苍白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与无助。
这边盛漪兰刚被安置妥当,消息便如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到了盛老太太耳中。盛老太太心急如焚,在房妈妈的搀扶下,脚步匆匆地赶来碧纱橱。一踏入屋内,看到盛漪兰那副蜷缩在床榻上、脸色白得如同冬日初雪般毫无血色的模样,盛老太太的心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疼得揪在了一起。
盛老太太快步走到床榻边,缓缓坐下,眼眶瞬间泛红,声音里满是心疼与怜惜,喃喃道:
盛老太太:我可怜的囡囡,这一路可真是受苦了!
素心见状,赶忙转身,动作娴熟地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条叠放得整整齐齐的干净帕子,回到床边,轻轻擦拭着盛漪兰脸上不断滚落的汗珠,而后又倒了一杯温度恰好的茶水,小心翼翼地扶起盛漪兰,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声劝道:
素心:姑娘,喝点水,缓缓神。
盛漪兰的手不住颤抖着,缓缓接过茶杯,勉力喝了一小口。可茶水刚入胃,一阵尖锐的痉挛便猛然袭来,好似无数钢针在胃里搅动。她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将刚喝下的茶水,连同这一路车马劳顿积攒的颠簸与不适,尽数吐了出来。
盛老太太在旁瞧着,只觉心如刀割,心疼得无以复加。她迅速伸出手,轻柔而又急促地拍着盛漪兰的后背,想要缓解她的痛苦,同时急切地冲着身旁丫鬟喊道:
盛老太太: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府里的郎中!
不多时,郎中脚步匆匆地赶到。他神情严肃,目光专注,迅速在盛漪兰床边坐下,伸出手指为她把脉。屋内气氛凝重,众人都屏气凝神,静静等待着。 片刻后,郎中眉头微蹙,起身走到一旁的桌案前,铺开纸张,提笔迅速开好了药方。
瞿妈妈急忙上前,双手接过药方,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吩咐小厮带着药方,快马加鞭去药铺抓药。
在等待煎药的这段时间里,盛老太太始终守在盛漪兰身旁,寸步不离。她将毛巾浸入温水中,仔细拧干后,轻柔地为盛漪兰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动作如同呵护稀世珍宝一般。同时,她嘴里不住念叨着:
盛老太太:囡囡,别害怕,药很快就煎好了,喝下去就会好起来啦。
那声音带着无尽的温柔与疼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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