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府已被被甄枚和温宗瑜带领的崇武营士兵团团包围住,众人也走了出来,与他们正面交锋。
温宗瑜:赵远舟,无论你躲到哪里都是徒劳无功。你们也太小瞧了崇武营的妖气追踪之术了。
赵远舟十分认同:
赵远舟:的确,毕竟你们真的狗。
温宗瑜不动声色,甄枚已压不住怒火。
甄枚:死到临头还逞口舌之快。本座奉向王之命,拘捕文潇、赵远舟,如有违抗者,可立即斩杀。至于其他人,司徒鸣、卓翼宸包庇犯人,裴思婧私放赵远舟,还有这两个妖物,一并处决!
甄枚手一挥,崇武营全部张弓搭箭,裴思婧也举起猎影弓,蓄势待发。
甄枚:呵,以卵击石。
白玖突然拦身上前,张开双臂,小小的身影挡住身后的所有人,甄枚神色一动,忙抬手让手下待命。
在崇武营的岁月里,他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常常受伤,每次都是白玖为他包扎,嘱咐他注意身体。他们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可如今,他的弟弟却真真正正地站到了他的对立面……
白玖直视温宗瑜:
白玖:住手!师父,我不会再任由你伤害我的朋友了!
温宗瑜:白玖,你既还知道喊我一声师父,那为报答师恩,你现在就应该帮我取了赵远舟的内丹。
见白玖不动,温宗瑜厉声质问:
温宗瑜:难道你忘了吗,是谁在你最困难无助的时候帮你,是谁收留你,教你医术本领,你竟然恩将仇报?
温宗瑜的质问让白玖的眼神再次显现出些胆怯。
小卓大人说朋友之义,是非得失,可以靠自己体悟分辨。可现在在他看来,是非之间,怎么处处是矛盾,若一个人做尽恶事,但于你有恩,当如何?若要报恩,是否可以违背本心?若一个人,世人皆说他万恶不赦,唯你曾与他出生入死,知他有苦衷,又当如何?若为保护朋友,是否要与世人为敌?与天道为敌?
白玖沉默着,这些问题的答案好似正与什么一同破茧而出。他深吸一口气,重新看向温宗瑜,目光坚定。
他不是容易被别人牵着走的小孩了,他知道是与非,更知道该怎么做。
白玖:我不会再敬重你,也不会再怕你了!我感激你曾帮助我,传授我医术,但我长大了,我可以判断是非曲直。我之前欺骗和伤害了我的朋友,我对不起他们……我错了,我认,我会去自己弥补。
白玖朝裴思婧伸出手:
白玖:裴姐姐,把箭给我。
裴思婧虽有不解,但还是把手里的箭递给了他。
白玖举起自己的手腕,忍着痛,用箭用力划去上面崇武营的刺青,上面顿时鲜血直流。
赵远舟:……小白玖,你不是最胆小怕疼吗?
白玖举着流血的手,回头看向大家:
我是很怕疼,胆子也很小,但我更怕善恶不分,更怕失去你们。
众人神色动容,眼前的白玖不再是那个需要大家哄着的孩子,而是变成了他们并肩的战友。
司徒鸣眼眶湿润,回首望向白颜的房间……娘子,我们的儿子长大了。
文溪亭上前,白玖拦住她,轻轻笑笑,简单用布条包住伤口。
白玖:文姐姐,不必用法力为我医治,我要记着这份痛,记着今日的教训,和我的这份决心。
白玖深吸一口气,看向温宗瑜,声音坚定而清晰:
白玖: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是崇武营的人,我再也不会任由你摆布,当你的傀儡了!
温宗瑜脸色黑沉如墨:
温宗瑜:白玖啊……师父是不是跟你说过,崇武营不是你想走就走的。要走可以,只能横着被抬出去。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就不要怪为师心狠了。
站在温宗瑜身侧的甄枚神色一滞,他不忍看到接下来的画面,也不想发出号令,只是悄然背过身去,将仅有的那一抹柔软藏起。
温宗瑜抬手,一声令下。
温宗瑜: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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